“你这不是废话么?”玉婆婆脸上闪过一层薄怒来,斥了一声道:“连你要是都没了,我还要青龙有个屁用?你先顾着自己性命罢,让你不要去中原走动,你非是不听,这下可好,神神气气的出去,半死不活的回来!”
“呵呵”玉老公公倒是也不生气,被玉婆婆翻了一个身,有些叹气道:“我跟你说,这次本来也就回不来了,倒是任哥儿这几个晚辈,一路上不避艰险将我护送回来,要不是他们,我只怕现如今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任天白几人脸上都是一惊,玉老公公一路之上,以龟息法守命,连呼吸都几乎察觉不到,何以能知道几人不避艰险?玉婆婆却是将玉老公公翻了过来,冷笑一声道:“任哥儿他们只怕也不知道,你这龟息法,看上去跟个死人一样,可实则跟谁说话,跟谁动手,你心里全都明白,全都听的见!”
这句话让几个晚辈身形都微微一动,想不到玉老公公并非是全然无觉,看来这耳息仍在,难怪当日在磐石岛,两位升帆使上岛之际,玉老公公便能一跃而起,顾层云更是有些神色不安!
“追杀你们的那几个黑衣人,想来应该不是厍青环那些人!”玉老公公低头看了看身上伤口,忽然向着任天白道:“你这小子所想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这些人一路上乃是冲着我来,想必是老头子犯了他们什么忌讳!”
“你还有不犯别人忌讳的时候么?”玉婆婆到底将玉老公公身上伤口处置完毕,又伸手搭了搭他腕脉,神色顿时有些黯然,旋即冷笑一声道:“这回你算是吃了大亏,再想出远门,怕是不成了!”
几个晚辈正在愣神,两个水手抬了施振鳞也已赶了过来,他腿上羽箭始终不去,伤口已经化脓,还未到跟前,便有一股恶臭,玉婆婆眉头一皱,瞧了一眼道:“你们也是常在江湖上走动的,这羽箭不去,是要烂了这条腿么?”
“老婆子不要恼!”玉老公公轻轻拽了一下玉婆婆衣衫,气息微弱道:“他中的不是寻常羽箭,乃是唐门的铭心刻骨箭,他们不敢擅自取下!”
“这么说这次跟你为难的是唐门?”玉婆婆撕下一片衣服,包住头脸,目光疑惑道:“他们将你打成这样,是预备着就此关门大吉么?等我给你治好了伤势,亲自走一趟川中,寻他们唐门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