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捕头!”任天白还未进了那酒家,就见路边两人,都是捕头装扮,不过一人形色匆匆,似乎是刚从外地赶了回来,迎他的那人满面堆笑,拱着双手道:“这一番去华州,有劳梁捕头了,只是不知这案子如何了?”
“!”被称作梁捕头那人伸手一挥,有些无奈摇了摇头道:“张捕头看我这样子,去了也是无用,我前后查访月余,也没看出半点蹊跷了,也不知是被人杀了,还是自己走了!”
任天白本不在意这些事情,他这几天,就是刑部衙门周围也没少走动,知道这些捕头们不过是随口问问各自手上案子,这位梁捕头怕就是去外地办什么案子才回来,遇见刑部里相好的兄弟,在此打个招呼而已,可其中华州这两个字,却是让他心里一动,悄悄装着等人样子,留意静听!
“按说此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张捕头皱着眉头道:“说破了天去,不过是华阴县里少了一个捕头而已,也就是刑部这些老爷们太费周章,非得让梁捕头亲自走这一趟!叫我说,不拘那里寻个能干的捕头捕快,弄到华阴县,补了这个缺不久成了!”
“要是那些老爷们都跟兄弟你一般想法,那咱们可真是要得了清闲咯!”梁捕头笑了一声道:“不过这一次华阴这案子,着实有些奇怪,毕竟不是陶仲辞了华阴捕头的位子,而是一连十余天都不见这位捕头露面,且家中也不知为何,尽数搬了一空,这才是其中让人最为生疑的所在!”
“陶仲?!”任天白心里咯噔一下,他在华州之时,对陶仲却是知道的十分明白,乃是一个颇为老实厚道的捕快,原本是在华阴县程捕头手下做事,甚是替程捕头破了不少案子,后来程捕头高声华州府总捕,本要想将陶仲也带去华州,奈何他执意不肯,这才留在华阴县做了一个捕头,现下听这位梁捕头意思,陶仲竟然是突然不翼而飞一般!
“说的是的!”张捕头一脸琢磨样子点了点头道:“虽说一个县衙门的捕头,算不上什么事情,可他就算不想吃这碗饭,只管跟知县老爷递个呈子,辞了这份差事就完了,我看此前华州程捕头送来的案卷,陶仲前一天还在县衙当值,当夜回家,便再不曾来衙门,后来衙役们去找,才知他家中全然搬空,连他带他家里人都不知去向,程捕头甚是怀疑他这位门生是被什么江湖匪盗所害,弄的刑部的大人们也跟着疑神疑鬼!”
任天白这下倒是听明白几分,看来陶仲着实是遇上什么事情,不然凭着他行事稳重,怎么会有这等突兀之事,自己在这边心中暗自思量,那边梁捕头却是脸上神色有些诡秘,压低声音道:“不过此次我还听闻一件消息,或许陶仲之事,跟这两个人有些干系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