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两人联手回来,既然寻不见自己,必是要寻出程玉柔来,凭着于牟做了那么多年总捕的心思,怎么会想不到是陶仲所为,两人趁着陶仲不在,闯进门来,便是为了寻个究竟,只是没料到程玉柔并非是被藏在屋中,而是藏在卧室这密室之内,两人寻而不见,就此离去,临行之际留下这只银钗,以此为信,告诉陶仲,两人已知程玉柔之事,陶仲晚间回来,也知道这两人手段狠辣,索性连夜而走,至于走去那里,看来也是无人可知了!
老捕快也站在一旁愣愣发呆,任天白刚才之话,让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原以为自己寻出一桩旧案来,能出去当作一件大事,让自己那些同僚们惊讶一场,被任天白这一提醒,突的怔醒过来,此事还关系着程家名声,程总捕如今已经升任华州总捕,一旦动怒,要收拾自己一个小捕快,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可知道陶捕头在外地有什么亲戚么?”任天白沉吟片刻,向着老捕快问了一句道:“或是他可曾提起在别处有什么能投靠的所在?”
“亲戚到没听说过!”老捕快琢磨一番道:“至于有什么投靠的,这个我也不是十分明白,不过以前我们一同喝酒之时,他曾经酒后说过,要是捕快这差事做不下去了,他就去投靠他丰州卫的一个拜把兄弟!”
“拜把兄弟?”任天白看了这老捕快一眼道:“陶捕头一直是在程家,那里有什么拜把兄弟?什么时候结拜的?”
“这个旁人的确极少知道!”老捕快脸上一笑道:“不过说出来也惹人笑,他这个拜把的兄弟,实则是当年跟他光屁股一起玩大的朋友罢了,不过是在河滩泥地里学戏文里结拜而已,后来他那兄弟家中,乃是世袭卫军,到了年纪就去了卫所,陶仲便做了捕快!任公子你该不会是觉得陶捕头去投靠他这兄弟了吧?”
“此事你跟旁人说过么?”任天白眼里寒光一闪,看的老捕头身上一凛道:“没有没有,这也是今天任公子你来,见了这密室,我才想起此事来,此前倒是没跟人说过”
“没说过那就好!”任天白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手里慢慢把玩道:“陶捕头之事,有些事关重大,他在华阴之时,想必对你也是不错,如今马公子,于牟两人,十有**是要寻陶捕头晦气,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却是大大的不妙,这锭银子你拿去用,只是回去之后,千万记得不要随意跟人提起这些话来!”
老捕快耳中听着任天白说话,眼睛却是瞪的溜圆看着在任天白手里转来转去的那锭银子,倒不是他有些贪心,乃是这一锭银子,本是做马蹄形,可在任天白手中转了几圈,就似泥捏的一般,生生成了一个圆球!直至任天白将这圆溜溜的银子递在他手中,才怔醒过来这是真正的银子,沉甸甸,**,不是一块任人揉搓的白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