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年任总捕乃是有意如此罢!”王川会让着任天白落座,脸上堆笑道:“此前常听说任公子不通武学,哪知今夜在外一见,愚兄使了许多年的一杆长棍,险些落在你手,方才又显露一手神技,就算是当年任总捕,也不及你,倒不知任公子这一身功夫,是从何而来?”
“这个么”任天白略略迟疑片刻,这要说出自己师父跟师叔祖来,多少有些不妥,可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父亲当年虽然一身功夫厉害,也未曾到如此地步,不然也不会在武昌府死于人手,可要说不出师承来,又显得自己隐隐藏藏的,不似关中汉子光明磊落气度!
“要是任公子不方便,那也无妨!”王川会倒是十分察言观色,见任天白脸上一抹疑虑闪过,已是开口替他解围!任天白却是笑了一声道:“王二哥多虑了,兄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这师承么,少在中原行走,乃是海外一位高人,唤作玉老公公的便是!”
他如此说,倒也不为荒谬,玉老公公也曾说过,他这身武功跟玉老公公武功,本就一脉而出,只是所传不一罢了,再说玉老公公也曾启蒙过任天白父亲跟九姑姑,将这师承归在玉老公公门下,倒也不差,总比说出不在和尚跟火烧禅师的好!
“玉老公公?”旁人不知玉老公公是谁,王川会却是有些凝思道:“这位老前辈,可是祖籍杭州,复姓宇文么?”
“怎么王二哥见过玉老公公他老人家么?”任天白却是有些诧异,听王川会这意思,竟然是认得玉老公公一般,王川会却是摇头一笑,神色颇为钦佩道:“要是这位奇人,就难怪任公子这一身武功如此厉害了,我倒是无缘一见这位高人,不过家父曾在年轻之际,跟这位玉老公公有过一面之缘,两人详论天下棍法优劣三天三夜,对我渭北王家棍法,补益匪浅!”
“我还不知道玉老公公跟渭北王家也是相识!”任天白实则也有些惊讶,可更为惊讶的乃是阚猛,公孙羽等人,玉老公公是谁,他们自是不知道,可王川会刚才说的明白,渭北王家的老家主,也曾跟这位老者有过一面之缘,旁的不说,只说渭北王家在关中一路,虽说也是名门望族,可要说领袖关中武林,便是从这位老家主算起,据说便是这位老家主得了武林高人指点,才尽数明白这十七路当道白棒的精髓所在!想不到任天白竟然是此人徒弟,那自己这几个人,今天不是有些自寻其辱了么
当夜一场酒宴,算不上尽欢而散,可也吃到夜半,任天白并非记仇之人,阚猛,公孙羽等,也是关中成名已久的汉子,些许芥蒂,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只不过就此对任天白也另眼相看,王川会更是待任天白如自家兄弟一般,只说严家之事一了,便要带任天白回去见见自己父亲!多少让自己父亲也知道当年那位高人如今还在人世,且还调教出一个如此厉害的门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