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战念北不知道多少次“路过”苏城第一中学校门口。他的小姑娘放学了，14岁的商予目测身高大概有165左右，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辫，褪去了幼儿时的稚嫩，已经是个小美人儿的模样。好看的过于张扬了点儿，整个一中，不管去问谁，最好看的人，那一定就是商予。

她今天看起来很不开心，不想上商绪的车，不远处，大大小小跟着不少保镖。战念北调查过，最近商家又加紧了对商予的安全保护，是因为司刈在执行秘密任务过程中结下的仇人，同时盯上了商家和司家，如果这一波人不及时清理，司刈有身份曝光的风险。

商予和商绪在校门口别扭了半天，战念北直接下了车，从马路对面走来。

“小予。”他站在商予背后不远处。

“哥哥！”商予对着战念北一笑，几步跑到他身边，扑到他怀中，环着他的腰。

战念北原是想哄一哄这只倔强的“小毛驴”，没想到自己一出现，小毛驴一点儿都不倔了，直接扑到自己身上。这一瞬间，他愣住了，心脏噗通噗通，他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喉结滚动，他抬手摸了摸商予脑后的头发。

瘦瘦的小姑娘在一米八六的高大男人面前，看起来只那么小一只。

战念北柔声说道：“怎么脾气这么大，我们不坐商绪的车，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商予在战念北怀中点头。

商绪从旁说道：“那我也坐念北哥的车。”

战念北冷眼睨着商绪，说了句：“自己开车。”

连他哥都要让三分的人，他哪敢跟着较劲。乖乖去打开自己的车门，坐了进去。

商维从国外回来后，已经正式进入盛达集团工作。他们到家的时候，商维也刚刚到家。他见商予挽着战念北的手臂，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开心，战念北看商予的眼神，也比任何时候都温柔耐心。好像，还藏着点儿别的什么。

商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晚饭后，他约战念北出门说话。二人走出香园大门。二话不说，商维直接给了战念北一拳，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战念北颧骨处立马一片乌青。他站那没动，商维又上来一拳，这一拳打在嘴角，战念北舔了舔后槽牙，吐出一口血水。

见他没反应，商维说道：“你这是认打？”

战念北说：“如果我是你，会往死里打。”

商维说：“你是人吗？她才14岁。”

战念北说：“我也觉得这样的想法很畜生，但我能控制得了我喜欢她吗？我他妈的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兄弟二人在马路边席地而坐，长腿支起。分别点了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