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眯起了眼,看向了春风苑。
苑中如今是黑的。
白芷入了院,找过了每一间屋子,依旧是不见贾欢的身影。
她在屋顶上,候了许久。
确定贾欢已经不在厉王府了。
又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中,竟是看起来比厉王府还要冷清。
周匡站在府门前,一直看着前头。
这时候,边关的消息应该是还没传来。
周匡在等白修明带着白家军回来。
白芷入了院,将苑中仔细的找过,依旧是没找到贾欢。
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坐了许久,才在周匡朝这边走来时,起身离开了。
白芷从后墙离开,缓慢朝后巷的一间房子走去。
她的眸,却是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贾欢如今……大抵在皇宫中。
她不想承认,但她的的确确又是了解萧意远的。
那个卑鄙小人,定是把贾欢留在了身边做把柄!
-
叶景宴家的房子,在最东边。
也是看着最破旧的一家。
夜里有风,他房子上便不知什么东西被风吹着,一直框框作响。
白芷敲了敲木门,“叶师傅。”
那东西依旧在框框作响,里头无人应她。
白芷翻墙进去,里门也没锁,一推便开了。
白芷进屋,找到了地上不省人事的叶景宴。
她将他背起来,带离了这里。
叶景宴的身体特别的烫,他不知是哪里受伤了,还在流血,鲜血沾染到了白芷的身上。
白芷眸色很平静,她低低的喊,“叶师傅。”
叶景宴的手指颤了颤。
白芷便专心赶路了。
她从不担心叶景宴会死。
因为叶景宴这样的开局,最后竟然能变成一国的摄政王,他就断然不会的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
京郊的大夫歇的都早,被白芷叫门后,又看到叶景宴这个样子,顿时就要赶人。
“治不了,治不……”
一锭银子止住了大夫的话。
他看看白芷的帷帽,把银子收下了,让叶景宴躺下,去拿药了。
这大夫认钱归认钱,但医术是有的。
他给叶景宴止住了血,喂了退烧药以后,叶景宴看着好多了。
大夫便打算着白芷,“姑娘,他这怎么受的伤啊?”
白芷挑眉,“不是被打的?”
大夫眼一抬,“我问你,你问我啊?”
白芷没有再应他了,这大夫倒也没做声。
等叶景宴情况稳定下来后,他就指了指最右边的屋子,“你是要继续赶路,还是住这?住这就住那。”
他伸了个懒腰,“我可是要休息了。”
他特别强调,“夜里他有什么事儿都不用叫我,死不了的。”
白芷已经将叶景宴背了起来,朝那屋子走去了。
这是一间窄小的屋子。
叶景宴躺下后没多久,血腥气就扩散了整间屋子。
白芷靠在窗边,看着久违的月亮。
“咳咳——”
许久后,叶景宴的咳嗽声将她唤回了身,白芷给他倒了水,喂他喝下。
叶景宴却是醒了,他的眸有些颤然,也有惊喜,“白姑娘……”
白芷放下水杯,摘了帷帽,认真看着他,“我有个合作和你谈谈。”
叶景宴微微顿了一下,“和我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