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这可比他记忆里的要早的多,牧远鸣心上一惊。
“那我母亲和阿父…不行,我要回去。”
回去,好不容易把人带出来,秦暮晓怎么可能会让牧远鸣重新置于危险之中。
“听话,你乖乖待在外面,就算是帮了大忙了。”
什么意思,是觉得他会坏事吗?的确,就算他回去了,也做不了什么,牧远鸣攥着秦暮晓衣襟的手骤然垂下。
“所以我就只能傻傻的等着?”
他没想到有了秦暮晓这个与记忆不同的变故,还是只能被人安排在一个地方坐以待毙,继续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如记忆里的一样,听到从宫中传来的噩耗。
至少,至少要让他阿父平安,不然的话,重来一次有什么意义呢?
马匹拐进街角,显露出一所隐蔽的私宅,秦暮晓首先翻身下马,再把牧远鸣从上头抱下来,怎料脚一沾地,这人竟想着往外跑。
“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要是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干脆和阿父死在一起。”
“能改变,谁说不能改变。”
秦暮晓这一句话,让他身形一顿。
“秦暮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当然是真的。”
双手捧住牧远鸣的脸,秦暮晓眸中满是认真。
“你不是把后面的事都告诉我了?后面的就交给我,让你留在这里,是我和阿利烈达成的共识,但鸣儿,你要知道,满宁王已反,她不可能背叛她的母亲。”
言下之意,不管结局如何,牧远鸣都要学着面对。
“我当然知道,她是满宁王的女儿,是我们的…敌人。”
从小到大的感情,终究比不过权势斗争,牧远鸣心中戚戚,这种感觉,他已经体会过一次了。
秦暮晓把人带进宅子里,叮嘱牧远鸣在自己回来之前不要出门,急匆匆的模样让牧远鸣诧异。
他抓着秦暮晓的手在微微发抖,想要告诉这个人他不想一个人待着。
“暮晓,内斗不关你的事,阿利烈是还有拜托你什么吗?”
“没有,除了你,她没有拜托我其他的。”
秦暮晓笑了笑,给了牧远鸣一个安心的眼神。
“只是她有一样东西在我手上,我还给她。”
牧远鸣摇头,痛苦的回道:
“她会死,这场内斗,没有赢家。”
秦暮晓闻言一愣。
“我知道了,等我消息。”
宅子里有安排好的下人,秦暮晓跟他们示意了一下,这才放心离开。
那天牧远鸣向玉枝提起了慈柯这个人之后,心中虽是诸多疑惑,但玉枝还是将其告知就萨利王,他没提这是小儿子说的,只说自己觉得慈柯此人有些奇怪的地方,希望能暗中调查,不要打草惊蛇。
萨利王照做了,她以为夫郎因为最近朝中的暗涌对身边人也起了防备,不料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一点东西,且直指满宁王。
慈柯竟一直都是满宁王的人,萨利王联想了一下,结合满宁王在此关头突然请婚站队,便知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背叛的滋味让她怒火中烧,但她心里也清楚,在这个关头,绝不可轻举妄动。
然大婚的前一天,满宁王便先忍不住了,只因她的线人不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心知已经露馅,满宁当机立断发兵,将王城内外围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