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看到何晓兰对靳屿川的主动示好,毫不意外。
从古至今,女人为了报答救过自己,又英俊多金的男人,都会以身相许。
因而,她很识趣地给两人让出单独相处空间,“我去看下瓦莱丽。”
“南医生,麻烦你帮我包扎伤口。”
身后传来靳屿川惯有的清冷声线,隐隐透出上位者的强硬性。
南姿笑意勉强,“我看过晓兰手术视频的实操,她包扎的伤口平整,不留伤疤。”
靳屿川一瞬不瞬地直盯南姿,也不说话。
层层威压逼得南姿头皮发紧,最终无奈轻叹,“好的,靳先生。”
后面的何晓兰暗自攥拳,不甘地看着南姿随靳屿川离开。
因骑马容易受伤,马场专门设有医疗室,以及配套设施。
南姿小心地剪开右手套,发现有碎皮屑掺进肉里,“你需不需要局部麻醉?”
“这点小伤,用不着。”
靳屿川眉宇都不曾皱一下。
南姿拿起镊子轻轻地翻开磨烂的肉。
鲜血流得越发凶猛,瞬间染红桌面的纱布。
出于职业习惯,她放轻语调柔声安抚,“清理碎皮屑的过程中有些疼,你忍着点好吗?”
靳屿川静静地凝视面前的女人。
南姿的皮肤是天生粉白,又刚剧烈运动,那抹粉白稠密化为玫瑰红。细腻的毛孔上有层婴儿般的小绒毛。
她专注时,清亮亮的眼睛不含一丝的杂质,纯粹又坚毅。
她确实很适合当个医生。
南姿那张翘挺的嘴紧抿,“你疼不疼,感觉如何?”
南姿见听不到靳屿川的回应,迷惑地抬头。
她意外地发现靳屿川黑曜石的瞳孔倒映出的自己,小脸大眼高鼻红唇。
他的眼里竟然有她!
一时间,南姿慌了心神,连忙低头要躲开视线。
忽然,靳屿川伸出左手捧住南姿的脸,低头凑过去,温热的唇瓣贴在南姿的额头。
霎时,南姿在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素来手稳,被众多医学前辈们夸赞不已。
此时,她却手抖了,尖尖的镊钩插入靳屿川的伤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