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霖不服气,“管她是谁,我和靳哥还是二十几年的好兄弟呢。”
阎枭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待方柏霖,
“三年前,旧金山下大暴雨,所有航班都停飞。靳屿川打电话向我借私人飞机赶回纽约。”
方柏霖迷惑,“这和南姿有什么关系?”
阎枭的食指熟捻地滑动打火机,点燃香烟。
幽蓝的火苗落在他那张痞帅桀骜的俊脸,“当时,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靳屿川做事向来谨慎,此举的行为太过冒险。”
“然后呢?”
方柏霖好奇地瞪大眼珠子。
阎枭往上仰头,吐出漂亮的烟圈,
“我派人去调查,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得知,靳屿川金屋藏娇了南姿两年,而那天正是她的研究生毕业典礼。”
此话一出,方柏霖倒抽好长一口凉气。
须臾后,他摇头相当感叹,“怎么可能?我还以为靳哥长年单身是在等初音.......”
话题人物,南姿在路上连打好几个喷嚏。
也不知是有人背后议论她,还是秋天的北京天气太干,诱发鼻炎?
靳屿川递给南姿一块毛毯,“鼻炎又犯了?”
“应该是吧?”
南姿不舒服地吸了吸鼻子,抽出几张湿纸巾擦拭双手。
然后,她开始提及来找靳屿川的目的,“何晓兰被医院辞退,以及她弟弟遭到学校退档是你背后授意?”
靳屿川直白地承认下来,“是。”
“何晓兰碰瓷你是不对,你惩罚她没什么错,但她的弟弟又有什么错呢?”
南姿有种兔死狐悲的无奈感,同是权贵眼里的小蝼蚁。
靳屿川侧目,面无波澜地睥睨南姿,“你知不知道何晓兰在马场算计你?”
南姿点头,”知道。”
“虽然你和何晓兰是大学好友,在她算计你那一刻,两人的情谊已断,你为何还要帮她?”
靳屿川的目光太过锐利,逼得南姿无以遁形。
南姿自认不是圣母,也讨厌别人算计自己。
可她和何晓兰的命运太过相似。
母亲抛夫弃女跟别的男人跑了,她们拼命地学习往上爬想要成为父亲的骄傲。
甚至为了某些原因,当过情妇。
或许她比何晓兰更好点,她的金主更年轻,更帅气,更有权有势力。
不管是何晓兰出于自愿,亦或是南姿被逼迫,都无法掩盖两人身上共同的污点。
那些见不得光的旧伤疤硬生生撕扯开,流出早就化脓的黑色液体。
其实,她不是帮何晓兰和她弟弟,而是曾经的自己。
南姿羞愧得煞白脸,“可能我爱犯贱吧!”
靳屿川不悦沉眉,“南姿,我不准你这样贬低自己。你是我的女人,你那么说相当于贬低我。”
南姿再不会自恋地认为靳屿川在乎自己。
她垂眸讽刺,“你少来玩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糖的游戏。我就问你,能不能饶过何晓兰的弟弟?”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