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彻底没了好脾气。
靳屿川偏头垂眸,从上到下俯视南姿,“你有你的倔强,我有我的坚持。”
南姿抬头狠狠怒视靳屿川,“我只想你从我的世界消失。”
“不可能。”
靳屿川斩钉截铁地回道。
自从重逢后,南姿从靳屿川口中听到最多的便是‘不可能’三个字。
南姿气得咬紧牙,“于是,你故意靠近我父亲是吧?”
靳屿川坦然,“是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
“十天前。”
南姿摇头自嘲地苦笑。
近半个月来,她都没见到靳屿川,便以为他听进她的话,放过她。
不曾想,他居然蓄意接近她的父亲。
这是,南姿人生中最致命的软肋!!!
怒火蹭地往上攀升,烧得她眼睛通红,“靳屿川,你出手帮何晓兰,以及惩治谭教授,我以为你变得不一样,结果根本没变。
我爸肺癌晚期,他活不久了。你还要利用他威胁我,你到底有没有心?”
深夜为靳屿川漆黑的眸子增添多几分神秘莫测。
对于南姿的指责,他仅是沉默。
沉默得南姿怒火烧得更旺,“现在我父亲把你当忘年交,要是有天他知道你包养过自己的女儿,他会崩溃的。
我们是活生生的人,并不是贵公子心血来潮戏玩一把的游戏。”
靳屿川终于出声,“你不是游戏。”
南姿忍不住嗤笑,“那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空荡又寂静的走廊不断回荡那句质问声。
靳屿川抿紧薄唇,深深地凝视南姿,又不言语。
南姿看不懂那双深邃眸子里的寓意,也不想懂,
“靳屿川,其实你我都很清楚,当初你对我已经腻味,两个月都不见一面。其实我们再处一段时间,你也会向我提出分开。你只是意外我主动提出分手,伤害你身为男人的自尊。”
靳屿川摇头,“不是......”
一串又急又密的脚步声打断靳屿川的话。
紧接着传来熟悉的女声,“禹安哥,你和南姿姐已经分手,别再闹了。”
“你说过,无论我做出怎样的决定,都会支持我。结果你和他们都一样。”
对话人正是温橙和江禹安。
南姿听得很不是滋味,警惕地拉住靳屿的手川往角落缩去。
靳屿川低头看了下握在一起的手,倨傲的嘴角微微往上翘。
南姿全身心都在关注楼梯口。
温橙放低音调好声劝说,“现在都晚上十点,要不明早,我再陪你来找南姿姐?”
江禹安态度偏激,“我不回去,他们会把我关起来,不准我出门。”
说着,他迈步往里走。
南姿整颗心都高高悬起来。
她和江禹安的距离只差五米,三米,两米......
惊得南姿的脑子浮现江禹安发现她和靳屿川在一起的反应。
江禹安是震惊,还是愤怒。
或者甩她一巴掌?
在南姿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双充满男性力量感的手扣住她的头。
然后,把她的脸深深地按入胸膛。
熟悉的沉木香直飘入南姿的鼻尖,耳边传来靳屿川低磁的声音,“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