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犹豫再三,还是从随身包里拿出浪琴手表,“这原本打算送给我爸爸,你要是不嫌弃就给你。”
靳屿川抬头看向裹住毛巾的南姿。
洗过澡的缘故,她那张脸粉白白的,整个人散发出温柔的光泽。
靳屿川不作他想,接过盒子打开。
南姿有些底气不足补充,“你知道我的收入,买不起贵重的礼物,手表仅价值一万二。你要是觉得戴上去跌身份也没事......”
“我很喜欢。”
靳屿川沉声回道,神情庄重。
南姿笑意不太自然,“真的?”
靳屿川解开左手腕价值不菲的劳力士名表放于旁边,目不转睛地凝视南姿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戴上?”
“好。”
南姿颔首轻声应道。
她露出后脖颈处嫩得能掐出水的肌肤。
靳屿川的视线停留在那处,很想张口咬上去,看是否真的能流出水。
南姿不知道靳屿川的坏心思。
她垂眸专注地帮靳屿川系手表。
黑色的表盘,搭着深棕色的皮带,所谓的经典款。
换句话说,就是没什么出彩之处。
但靳屿川长了双堪当艺术品的手,寒玉般泛起冷白光泽,手腕骨节漂亮,连手背微微凸起的青筋流线都那么优雅。
连戴在他手腕处上万块的手表都显得高级起来,有种顶奢的风范。
南姿对于自己的审美很满意,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唇角的梨涡绽放开来。
忽然,她后脖颈处传来温热的触碰,像羽毛拂过。
南姿错愕地抬头。
靳屿川的右手不安分地扣住她的脖颈,手指轻蹭她娇嫩的肌肤。
擦得后脖颈有些热,有些烫。
她不自在地抬手去抓靳屿川的手,“你别闹了。”
靳屿川反手使劲握住南姿,语气凝重,“下次不准你再冒险,无论是谁,都不值得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可能靳屿川经常陪南父聊天的缘故。
南姿觉得此时的靳屿川像极她的父亲,尤其熟悉安心。
她本能地觉得敬畏,乖乖地点头,“知道了。”
“这个世界大多自私自利的烂人,你去救人搭上命,说不定对方还会无情地回答,又没有求你去救。”
靳屿川眸色淡冷薄凉,像看透世俗之人。
南姿咬唇坚持,“更多的是懂得感恩的人,要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才有美好的事情发生。”
靳屿川摇头,“你啊,就是太傻。”
语气中暗裹着藏不住的宠溺。
听得南姿心口快要软化成一团。
咚咚咚!
外面传来略微急促的敲门声。
随后,钱坤推门而入,神情紧张,“靳先生,老宅那边来电说,枳枳小姐出事了。”
靳屿川脸色骤变,转头叮嘱南姿,“我有事先走,明天由钱坤送你回去。”
南姿软化的心马上冰封,“知道了,靳先生。”
靳屿川紧绷下颌,“南姿,你不要多想。等回来,我再向你解释。”
“我说过了,不在乎,也不重要。”
南姿冷下脸,语气随之冰寒。
钱坤在旁边催促,“靳先生,直升机正在外面等候。”
南姿转过身背对靳屿川,态度冷漠。
靳屿川矫健的脚步声远去,直至完全消失。
南姿忍不住自嘲:果然遇到那个女人,她永远都是被抛弃,被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