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空气都随之安静下来。
南姿神色尴尬地出声,“我们是朋友对吧,靳先生。”
靳屿川眉梢带着嘲意,“对,朋友。”
能睡觉的那种朋友。
姜宝宝依旧不放心追问,“你们的举止亲近,看上去似乎认识挺长时间。”
南姿嘴角发僵,“在美国时,靳先生是青藤同乡会的赞助商。”
“原来如此。”
姜宝宝长松一口气,“我们进去吧。”
南姿紧跟在姜宝宝的身边,敏锐地察觉后背有冷冷的芒光射来。
她假装没发现靳屿川的不满,入了座。
好不容易平息的紧张气氛,随着李承乾的一句玩笑话掀起高潮。
“屿川,你最近开始走平民路线,腕表都换作那么低调的款式。”
南姿瞄了眼。
正是她送给靳屿川的浪琴手表。
当时,靳屿川说很喜欢,南姿以为客套话,没想到他还戴着。
这个手表确实有些跌靳屿川的身份。
要不是靳氏股价稳中上涨,大家恐怕都误以为破产了。
靳屿川掀起眼皮淡淡瞥过南姿,“有个朋友送的。”
‘朋友’两个字,他故意咬重音调,带着讽刺南姿的意味。
南姿埋头吃米饭,要把自己置身于风波之外。
姜宝宝也留意到了,“看来这位朋友对靳先生来说,意义重大呢。”
“嗯。”
靳屿川颔首,以作承认。
姜宝宝轻拉南姿的手,犹豫要不要再送靳屿川两百万的手表。
南姿愧疚地咬筷子。
她送靳屿川手表作为救命之恩的谢礼,好像是错的。
饭后,姜宝宝仍是鼓足勇气拿出礼物,“靳先生,谢谢你帮了我家,这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靳屿川看都没看礼物,“不用。”
姜宝宝坚持,“靳先生,要是你不收下,我不好向父亲交代。”
“那样我们朋友都做不成。”
靳屿川沉眉,语气不喜。
李承乾在旁边劝道,“朋友之间牵扯太多利益,以后无法再成为朋友。”
一句话揭穿姜宝宝的小心思。
南姿从始至终都当个透明人。
偏偏某人不让她袖手旁观,“南医生,我搬到新住处,这次我们正好顺路,送你吧。”
“等会,我还要和姜宝宝去买东西。”
南姿不愿随着靳屿川离开。
靳屿川垂眸冷冷地睨向南姿,“你确定?”
那双眼睛冰凉凉的,透着让人窒息的危险感。
看得南姿头皮发麻。
于是,她转头对姜宝宝说了个极拙劣的谎言,“突然想起家里有事,我要回去。”
姜宝宝眼底闪动遗憾,“好,你到家告诉我。”
南姿上了靳屿川的车。
车内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靳屿川走上车后便一言不发,只有右手指敲击扶手发出哒哒哒的声线。
声音透过耳膜直往南姿心里钻。
闹得她心里烦。
直至到达小区,南姿解开安全带下车。
靳屿川喊住南姿,“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南姿摇头,“没有。”
“你不打算向我解释下朋友的含义?”
靳屿川咄咄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