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不想父亲牵连其中,不希望老人家为她着急担忧。
她摇头,“要是父亲跟你走,他会心生怀疑,想尽办法打听。现在网络上到处都是我的新闻。
不然这样我以出差为借口,先把父亲交给思思姐照顾几天。”
靳屿川不太放心南思思,“你确定?”
南姿郑重地点头,“以前我在国外时,父亲查出肺癌是我堂姐照顾好长一段时间。”
那时,南姿深陷困境,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为了防止她逃走,美国那边严令限制她出境,无法回来照顾父亲。
对此,她总是觉得很抱歉。
作为女儿,在父亲重病时无法在病床前孝敬。
这次,南姿不能再给父亲添麻烦,“我不想父亲知道那些事,否则他会难过。他的病情不能情绪起伏太大。”
尽管靳屿川不赞同南姿的做法,但仍选择尊重,“我安排三个保镖私自保护你父亲。”
“谢谢。”
南姿重逢靳屿川后,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谢谢。
靳屿川抬手看向腕表,“你快点回去收拾,安排好南思思。”
南姿敏锐地感觉到靳屿川话语中的深沉。
看来这次事情闹出来的动静,不低于蒙西教授。
随后,南姿给南思思打电话,拜托她照顾父亲一阵子。
南思思连问都不问原因,爽快答应,“好,我马上开车去接叔叔。”
南姿冰凉凉的心渐渐有了暖意,“最近辛苦你了。”
“我爸走得早,你爸不仅亲自辅导我作业,时不时还塞给我生活费。你爸相当于我的爸,姐妹之间用不着客气。”
南思思的优点是重情重义。
弱点也是太过重情重义。
紧接着,南思思又补充一句,“正好我老公出差了,家婆又出去旅游,家里空落落的,叔叔来陪我也好。”
南姿听着南思思继续称呼罗永豪为老公,便知她没打算离婚。
上次喊着要离婚,仅是图口头痛快。
南姿暗想: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再想法子回报南思思。
南姿送父亲坐上南思思的车,再跟靳屿川离开。
劳斯莱斯在洁净宽敞的道路缓缓行驶。
旁边的靳屿川电话没停过。
有方柏霖,有李承乾,以及助手钱坤。
靳屿川素来都喜怒不形于色.
可,这次他英气的眉毛紧锁皱成川字,菲薄的唇抿成凌厉的直线,
“先让子弹飞一下,杀人最好的方式是诛心。在最接近成功时失败最痛苦。上帝要毁掉一个人,最先做的事就是让对方疯狂......”
南姿听得心都紧揪一起,双手不安地紧攥成拳头。
在心机谋算方面,靳屿川是高手中的高手。
南姿应该庆幸她不是靳屿川的对手,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突然,靳屿川伸过手握住南姿,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独属于男性的阳刚暖气袭来。
同时,靳屿川止住了南姿掐手掌心的自残行为。
他漆黑如深夜的冰眸,定定地凝视南姿,“别怕,你有我。”
简单的五个字像熨斗熨过南姿皱巴巴的心,慢慢舒展开来。
她浅笑应道,“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方柏林迷惑地追问,“靳哥,你刚和谁说话呢?”
靳屿川冷漠回道,“不关你的事。”
“还说不关我的事,为了南姿,我都搭进了小花旦和小鲜肉,损失可不是一辆兰博基尼能够还清。除了长得好看,她到底有什么好?”
方柏霖对南姿意见满满,又见靳屿川为她做那么多事,心里更不是滋味。
靳屿川声线渗冰,“不然我换个人管娱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