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川英气逼人的脸挂出肃杀的冷笑,“你要是早点那么识趣,就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南姿勉强地干笑。
靳屿川嫌弃地蹙起浓密的剑眉,“你别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继而,南姿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不笑不行,笑也不行。
如今,在靳屿川的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吧!
靳屿川眸色凝沉叮嘱家庭医生,“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尽量把伤疤淡到最浅。”
“好的,靳先生。”
家庭医生恭敬回道。
包扎好伤口,靳屿川居高临下地俯视南姿,“明早六点,你随我去民政局。”
南姿不自在地攥紧睡衣下摆,想问靳屿川。
你真的确定要娶我?
我们有太大的差异,有太多的误会,强行结婚很有可能会心生怨恨......
靳屿川看穿南姿的犹豫,不容抗拒地撂下一句话,
“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南姿,你要弄清楚目前的情况,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好,只要你不后悔。”
南姿妥协地垂下头。
靳屿川带着满身的寒气,离开。
当晚,南姿失眠了。
她始终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荒唐,又不真实。
靳屿川真的要娶她?
二十岁时,南姿幻想过嫁给靳屿川。
当时,在颁奖典礼上,靳屿川长得丰神俊逸,穿着黑斜纹西装,胸口别着兰花胸针,从头发到脚底无一不精致。
美好得简直是天上的人物。
她八辈子都够不着的人物。
靳屿川从容地递给南姿奖杯和证书,手指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
南姿的脸像是秋天的苹果涨红起来。
靳屿川绅士地向她道歉,“对不起。”
他的声音好好听,大提琴般低沉撩人心弦。
最为关键的是,他不似那些自诩清高的贵公子,待她温柔又儒雅。
那时,南姿幻想怎么美丽漂亮的女人,才能够配得上靳先生?
她可以吗?
南姿的念头闪现一下,随之打消。
她很有自知之明,母亲抛弃她当别人的情妇。
父亲独自拉扯她长大。
单亲的孩子无论看上去多优秀,骨子里都会带点自卑。
因为她没有获得过完整的父爱和母爱。
靳屿川是南姿想下嫁给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大人物。
南姿在床上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
直至熬到天空泛起鱼鳞白。
南姿掀开被子起床洗漱。
她脱下睡衣,正要换衣服。
门咔嚓地打开。
靳屿川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南姿惶然地双手捂住胸前,因睡觉的缘故,里面什么都没穿。
靳屿川一览无遗。
他鹰隼般眸子没有躲闪,而是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扫了一遍。
眼光锐利如CT扫描。
看得南姿的脚趾头难堪地蜷缩起来。
她低声呢喃,“靳屿川,你能不能先出去?”
靳屿川双手环绕在胸前,神情傲娇,“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你直接当着我的面换衣服吧!”
南姿的手僵硬住了。
除了第一次外,靳屿川在床底之间算是体贴,照顾她。
后来,重逢两人擦枪走火。
靳屿川吻得凶,可深入都会逐渐温柔。
此时的靳屿川完全不顾她的颜面。
靳屿川见南姿不动,紧绷下巴,“在我的面前装什么清高,装什么纯情?时间不等人,别再磨蹭。”
南姿转过身,背对靳屿川。
靳屿川又命令,“不准背对我。”
南姿觉得羞辱至极。
靳屿川算起时间,“你还有一分钟,错过了,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你父亲。”
南姿难以置信,“你威胁我。”
“对,我就是威胁你。”
靳屿川语气独断,气势冷厉。
南姿相信靳屿川说得到,做得到。
她没有时间扭扭捏捏,随手抓起白色衬衫套上去。
靳屿川嫌弃地皱眉,“穿红色。”
南姿的衣服大多都是黑白灰三种颜色,红色太过绚丽,很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