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姿只带着研究生毕业证书离开曼哈顿。
靳屿川便知这场游戏,他输了。
原来真的有女孩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满脑子都想着怎样为这个操蛋的社会贡献。
他原以为这种理想主义已然消失在浮躁的社会。
南姿明明见证过最丑陋最黑暗的事情,她仍相信阳光,期待阳光普照大地。
李承乾问过他,“你喜欢南姿什么?”
靳屿川仔细地想了下,说了个俗了不能再俗的话,“善良。”
在他们的观念里,善良是上位者用来驯化底下人的洗脑道德经。
那些往上爬获得金钱地位的人,那个手里是干净的。
靳屿川自认不是好人。
为了赢,为了获得利益,他伤害过别人。
当然,他也被别人伤害过。
以至于,他引诱南姿入戏,最终走不出来的反而是他。
靳屿川抱紧南姿睡下去。
果然,南姿嫌弃地翻过身说,“热,不舒服。”
一直以来,她都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以前,靳屿川知道这点,便从未和她过夜。
靳屿川不愿再纵容南姿,硬扯她入怀,不管她愿不愿意都一起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南姿难受极了。
她觉得脖子疼,胸口压得难受。
一看,南姿发现枕着靳屿川硬邦邦的胸膛,而他坚硬如钢铁般的胳膊正死缠住她的腰肢。
勒得她快喘不过气。
南姿完全没想到清高儒雅的靳屿川睡姿如此糟糕。
南姿费劲地伸手去掰开靳屿川的手,“你放开我。”
靳屿川睡眠向来极浅。
他慢悠悠地掀起眼皮,看着正捂住肚子的南姿,“你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
南姿急得皱眉,“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靳屿川认真地蹙眉思索,“你月事应该再过一个礼拜才来啊。”
南姿憋得脸涨得通红,“你快放开我,我憋不住了。”
靳屿川雾沉沉的眸子闪动难得的迷惑神情。
南姿无奈地说道,“我快要尿出来了。”
靳屿川领悟过来,放过南姿。
南姿捂住肚子都来不及穿鞋子,飞快往浴室跑去。
因昨晚睡前喝太多水。
尿意来得及又迅猛,发出的动静难免有些大。
靳屿川看热闹还不嫌事大,推开门走进来。
南姿惊得停住了,“你进来干嘛?”
靳屿川双手环绕在胸前,“刷牙。”
南姿又羞又恼地叫起来,“我在尿尿呢。”
“那又怎样?”
靳屿川理所当然地回道,“我赶时间。”
南姿好囧,赶着靳屿川,“你快出去。”
靳屿川非但不走,还朝南姿的方向走近几步,“你尿你的,我刷我的牙。”
南姿蹲在马桶上,起来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她气得骂靳屿川,“你是不是变态,我小便,你进来刷牙。”
“又没关系,我们是夫妻。”
靳屿川理所当然地回道。
南姿的语气低了下来,委屈地嘀咕,“可我真的不习惯,都尿不出来,你先出去好不好?”
靳屿川强调道,“你慢慢就会习惯。”
譬如,她不喜欢有人一起睡。
现在也能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
靳屿川只想两人像寻常的夫妻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