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姿看到按照约定时间到来的杜鹃。
不得不说,有钱人的太太都特别擅长保养。
杜鹃的脸看上去仅是三十岁多点,五十岁的人眼角还没有一点皱纹。
南姿看着杜鹃不由地想起父亲。
她的父亲在离婚那晚,头发便白了大半。
杜鹃柔声问,“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咖啡厅,我们出去谈可以吗?”
“可以。”
南姿无所谓回道。
杜鹃又道,“我可不可以坐你的车子?”
南姿看得出杜鹃是不希望霍家司机知情,语气随便,“都行。”
杜鹃坐上南姿的车,朝着咖啡厅驶去。
两人有二十几年不见,疏离是必定的。
有种尴尬的气氛。
原来尴尬也能用来形容母女的感情。
杜鹃主动开口打破尴尬,以两人共同认识的人作为话题的开始讨论点,“你父亲还好吗?”
“前段时间刚去世。”
南姿嘴角翘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杜鹃的神情愣了下,然后感叹,“他只比我大三岁,今年只不过五十三岁。”
南姿不由地嘲讽,“你应该庆幸他去世,那样在这个世界又少个人知道你的过去。毕竟他算是你人生的污点对吧?”
杜鹃不自在地扯开系着的丝巾,“姿姿,我知道你心底怨恨我,但我和你父亲真的不适合。两人强行捆绑在一起是不兴奋的。”
“于是,你在南家破产当晚提出离婚。在没有结婚前,就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
南姿的问话一句比一句犀利。
杜鹃的面色逐渐苍白,“南姿,感情是很复杂的,不该用所谓的道德来评判。等你年纪再大点,你就懂得了。”
南姿嗤笑,“我确实不懂你所谓的感情,只知道你在婚姻内出轨,抛弃亲生女儿。”
“南姿,对不起。”
杜鹃定定地看着南姿,“我确实自私,但人活得自私点又有什么错?我是穷怕了,你都不知道我小时候生活的环境有多恶劣,穷得吃不饱饭,你又有五个舅舅,我是长女......”
南姿不作声,听着杜鹃述说以前的遭遇。
直至车子来到咖啡厅,杜鹃都没有说完。
她主动上前拉住南姿的手,“只有你经历过我的遭遇,才会懂得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南姿无情地抽回手,率先往桌位走去。
杜鹃担忧别人看出异样,戴上墨镜点餐。
然后,她亲自端着托盘上来,“姿姿,我点了你最爱吃的桃酥面包,记得小时候,你一口气能吃两个。你尝尝还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南姿看着不动。
杜鹃切了一小块,要往南姿嘴边递过去。
南姿偏头躲开,“你用不着献殷勤,直说吧,你找我为了什么?”
杜鹃放下刀叉,为难地出声,“南姿,你能不能不要向外告知,我是你的母亲?”
“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
南姿觉得可笑至极。
杜鹃急忙解释,“在私底下,你亦然可以喊我妈妈。因为霍家重名望,霍希文的爷爷奶奶本就不太喜欢我,后来我怀孕才同意嫁给霍政山。”
“霍太太,这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吗?”
南姿顿时不想再待下去,起身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