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最后能想到的只是这个了,之后仿佛全是一场梦。他在冷雾中走了半夜,忽然触碰到一片温热的薄薄肌肉,它仿佛也沾着桂花香。良辰试探着闻了闻,还没闻出什么,一股力量推着他吻了上去。
那是谢乃瞻的手。他一手摸向良辰在黑暗里发着光的背,在他身后小心又用力地抚摸着,一手扶着良辰的头,将他按到胸前。良辰吻住他时,他低低地喟叹了一口气。仿佛渴了许久的人终于喝到第一口汤,又像个饿了太久的人不知该怎样吃饱。
良辰随着这声叹息一起沉了下去,随着巨大的波浪颠簸着。要沉到哪里?大概要沉到身下这具怎样来回亲吻都无法达到边际的肉体内部去了。要飘向哪里去呢?是可以把眼前这个人带走、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地方吧。
良辰顺着胸口,在左边突突作响的地方轻轻吻了一下。突然就发狂一样地亲吻那人的锁骨、肩膀、脖颈……顺着脖颈撩起他的长发,一件件褪掉他的外衫、中衣,连同自己的。
被撩起的长发和良辰的缠在一起,顺着长发摸到那人的耳朵,良辰凑上去,想说什么,却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把下身和那人的贴到一起。
良辰也叹了口气。这口气,顺着谢乃瞻的耳朵,直钻到心里去。
这人自己在帘后看了三天,也闭眼无视了三天。现在还是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