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卜一住进来,先是不安地等了两日。
一是不知这谢乃瞻的人品到底如何,在谢家可以安身多久。再是据闻谢家七公子虽年已廿一至今未曾婚娶,姬妾却纳过两房,不知是不是惯于本命,不好兴风作浪的。
最重要的,这次谢乃瞻把吹衣一起买来,假若是别人还好,只作普通相识,面子上过得去就可。
可偏偏却是吹衣。良辰是要想法子在谢家待住的,势必要笼住谢乃瞻。吹衣要是不被重视,过两年卖去别家,这自然悲惨;但假如被谢乃瞻喜爱和良辰同进同出,也未免太过惨淡。
本来他这些公子,说是技艺出众,到底是以色侍人,有几个发自本心地愿意。如今要自己带着吹衣做这些,良辰想想都有几分无望。
但转念一想,就算谢乃瞻难于应对,姬妾热于构陷,那也是将来的事。他也不可能放了吹衣让他自生自灭。
如今自己刚一来,住在这小院里,既不能自己出去,主动去寻他谢乃瞻,也不能和什么人有结交,先预想这些没来由的困难,反而坏了这难得的几天清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