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正坐倚着床栏,半眯着眼。
今日不似去年。月光直亮亮地从洞开的窗户射进来,照亮那人穿的玄衣,衣上的紫带,紫带束紧的窄腰……
良辰移开眼,吸了口气,却看见那人睁开了眼。
不似光似电,甚至朦胧里盛满了水光。那人似乎说了什么,良辰没能听到,只看见一双饱满的绯唇上下动了动,良辰的目光也跟着动了动。
喝了酒,还是有几分不同的。良辰心想。
那人闭上眼睛,干咽了一口。
良辰这才看到他的眉,他的脸。
他见过这人!
不是,不是他。不是眼前的这个,是这人眉峰蹙起,双唇紧抿的样子。像极了他的一位故人。
怎么可能是故人?那人十年前一别,别是没写书信回来,就算写了,如今也早嫁作人妇,儿女成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