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泉本是来找林兄确定一些事,他知道人在这里。
却看见一位女子,衣裳摇摆,青丝在风中飘荡,出尘的气质,含着一丝丝媚态。
有些相识的相貌,又让他一眼觉得有熟悉感,没有上前确认转头便走。
原本以为,林兄好男风,从没有想过林兄是女子,对方走路行事,除了最开始冷漠一些,后面都像不着调的男子。
再次回到酒桌坐下,喝了几杯便告辞离开,回到院子,看见昨夜新翻的土面干掉,变的与旁边一般无二。
终于知道卫痕为什么针对他,总是跟他过不去,见面都会嘲讽两句。
脚步踏入房间,看着缺角的箱子,纠结的情绪,因为性别,一瞬间豁然开朗。
但想到别人说的什么青楼女子,证明卫痕没给她任何名分,就那么不明不白不解释,任人置喙,他面色难沉下。
这一沉,他便知自己心态不对,他不该在意这种事才对。
荡秋千的姜茗音,看见了某人来了又走,却没有打招呼,她不会待太久,玩两日便要离开京城,去当富贵人家,没时间拨弄人的情绪。
再说林卿泉的性子,需要被热烈与漠视对待,冰火两重天,能轻易吸引他的注意力,让对方记在眼中,埋进心底,聪明人总是想的比较多。
这场晚宴说是卫痕举办,实则是为三皇子招揽势力。
而林卿泉每次都是最先离去,拒绝任何势力招揽,一副只忠诚于陛下的模样。
这是卫痕跟姜茗音说的,他什么都告诉她。
这几日他断断续续说了很多。
姜茗音语气平淡的问道:“他被打压了?”
卫痕语气带着淡淡不悦:“你心疼他?那还不是他自找的!”
姜茗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移话题:“三皇子病秧子一个,还想当皇帝?”
“谁都想当皇帝。”在卫痕看来,近在咫尺的最高权利,只要一步便能成,哪个皇子不想试试。
姜茗音觉得这句话不对,却没有反驳,指尖在结实的胸膛轻划,问道:“什么时候帮我拿回东西。”
“拿回来你也走不了,你拿了重要东西,出城查的严。”
“嗯~好吧。”
卫痕心里像猫抓一样,心里痒痒的,大手搂紧怀里人,娇软的身躯贴的更近,却并没有询问拿的是什么。
姓林的院子外守了很多人,想把东西挖出来都不行,暗的不行,只能用明的。
随即他眼神一闪,说道:“明日姓林的设宴,我去想办法给你把东西弄出来,那白斩鸡身上没二两肉,安排很多人守着院子,意图不明,你别被他骗了。”
说着,把抬手轻握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知道怀里人喜欢。
他有一种感觉,她是世间最特别的女子,像手中握住流水,放手一定会后悔,又不敢把人禁锢在身边。
他知禁锢不住,但自己终究是抢到了,不敢奢求更多。
文状元终于设宴,才识过人不是虚有其表,众人皆想招揽,所以宴会非常热闹。
院子被看守着,因为忙碌少了很多人。
卫痕让人把守的人支走,正大光明进了院子,掏出怀中小铲,因为知道不是易碎品,没有顾及,三两下刨了出来。
当他手伸向黑布时,一道声音从院门传来:“劝卫大人别碰。”
卫痕压根不搭理,无所顾忌拉出来,没在乎身后人,而去掂量着,露出惊奇表情。
这个重量……美人力气真大。
他思绪从自己院中美人身上飘回,从怀里又掏出一块折叠的绸缎,裹在黑布外,背在一侧,直接路过。
林卿泉开口是赤裸裸的威胁:“卫大人踏出林某院子,便是前几日的贼人。”
卫痕回头:“你不会,你要是闹的人尽皆知,她也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