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她随意聊了几句,又放了点钩子。
“温大夫,你今年贵庚?”
“二五。”
“温大夫不准备成亲,准备孤独终老吗?”
“……”温允尘眼中闪过情绪,什么都没有说。
天被聊死,姜茗音不在意道:“说起大夫,我还见过把伤口缝上,一点痕迹都看不见的……诶,那边草地发芽了。”
“……”听了一半的温允尘,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丢下半句话,就跑去看草地发芽。
草地到处都是,能有什么好看的?
又一日。
姜茗音例行提问,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然后又只说半句,医学问题是说一半留一半,还没解惑一个,又来一个。
“温大夫会悬丝诊脉吗?”
“悬丝诊脉是何物?”
“一根线绑在手腕,在几尺远,拉着线的另一头诊脉。”
“你见过?”
“见过。”
姜茗音见过是见过,但不是真的,演员都会演,说不定未来她能见见,长长见识。
不过她说的太认真,对方信了。
温允尘排除他的师傅和同门,想知道:“是谁?”
姜茗音像没听见问,扔出木棍,与看门的大黄嬉戏,直接把人抛之脑后。
温允尘闭唇:“……”
不解之谜加一,后面问题还在增加,一个问题一个勾,像无数小猫的爪子,在心中疯狂抓挠。
在人总是问时,姜茗音一副被其它东西吸引模样,没有一个答案。
其实这本不真实,让温允尘那么信任,是一位妇人难产。
产婆请不来,他虽然是大夫,却是男子,无法进产房接生。
姜茗音看不下去,暴露女子身份,踏入房间,救了妇人与孩子。
她直接精准把胎位盘正了,拍了拍手走人。
回去的路上温允尘主动问道:“你会医?”
“不会,只是看了一些,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这话太不把生命当命,与温允尘不多的医德偏移,却又觉得没错,那种情况,确实是死马当活马医。
夜晚,姜茗音换洗后,依旧穿的男装,却卸去伪装,青丝披散,露出精致容颜。
与温允尘想过的不一样,他闪过一丝惊艳,看着没有伪装的身影,总觉得带着浑然天成的妩媚。
像一层窗户被捅破,突然换成女子身份,他开始避着走,没有不自在,看她眼神除了最开始惊艳,后来什么都没有。
姜茗音也不在意,只是依旧陪大黄玩耍,远远用女声询问问题,对方听见她的声音,怔愣却依旧平静回答。
再一次,去村里治病,因为暴露女子身份,她没有跟去。
温允尘被聪明旁敲侧击,怕影响女子清誉,他解释:“沈姑娘去寻亲,被毒蛇咬了,在我那里养伤,毒素清除就会离开。”
他不知这一句话,带来什么。
姜茗音完全明白,暴露女子身份,没有男子庇护,在这个偏僻又无人管辖的小村庄,会经历什么不言而喻,特别是她还有金子。
无规矩,不成方圆,人心无束缚,便为恶。
不过某人似乎心有所属,只剩下刷脸,忽悠对方找师妹,这人医术不错,一起忽悠到手更好。
人才就该男女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