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垛被占了一半,白切黑也不介意,靠在一边听对方解释。
“顾名思义星辰入眼,如天上星空一般,世上最美的眼睛,不会被世间污浊。”
姜茗音形容了一下星辰眼,在没见过的人面前,解释权在她手中。
白切黑认真思索片刻认同:“那确实挺美。”然后指着自己眼睛问:“你不觉得我眼睛很奇怪?”
“你这种眼睛颜色正常。”
这个回答太自然,让他脸上带上笑意,意味深长询问:“你似乎知道的很多,那你可知亲人都没这种眼眸,为何孩子有吗?”
姜茗音一听这话,就知道面前人有故事:“证明你祖宗里有一人,拥有过这种颜色的眼睛,这种颜色有的地方全是,你可以去看看。”
“哪里?”白切黑很感兴趣。
“不告诉你。”
简直吊足人胃口。
“……”白切黑又闭合眼睛威胁道:“我要叫人了。”
“叫人算什么,有本事把你祖宗叫上来,顺便可以证实一下,我说的真实性。”
“……”
怎么叫?
两人东拉西扯,白切黑愣是没从面前人嘴里套出一点话。
牢房有一个转角,每次有人她就躲那里,发现某人还配单独厕所,其他人都是被带出去如厕。
此时城中,任子傲终于决定认真找,一挥手,一群人牵着猎狗开始寻觅。
姜茗音进的早,气味已经消散,这才刚过了半月。
在别人以为她替换身份时,却在地牢待了几日,这一次爱干净的她臭了,简直无法接受。
白切黑打量吃饱的人,疑惑这人去哪里找的吃食,看了看变形厉害的栅栏,又眯了眯眼。
谁把监牢当家,每日出去一趟回来?
姜茗音解决完今日份的饭菜,两人除了靠着闲聊,再没有其他。
白切黑又一次看向铁栅栏,想出去的情绪表达的很明显,主要是这人出去,丝滑的跟泥鳅一样。
那出口小了一些,他体格过不去,何况对方回来又掰回原位。
这时,旁边传来声音,像实在看不下去。
“不要看了,我放你出去。”
白切黑似乎得到想要的结果,转过头问道:“有什么要求?”
“看在你借我半个草垛的份上,就一个,不要走,跑起来……”姜茗音屏气发力,掰开铁栅栏催促,给他加油打气。
“……”白切黑出了牢房回头,就见对方也翻出来,用牢狱长的声音喊道:“大盗跑了!”
“……”
他不得不跑起来,不跑不行,他可不想再被抓起来。
姜茗音喊完也跑了,然后躲起来,追的人都去追白切黑了。
牢狱热闹起来,很快一人走在最前方,停在被掰过的牢房门口,指尖感受凹凸的栏杆感叹。
“美人真是能屈能伸,没有少饭菜?”
狱卒战战兢兢道:“少城主,没有发现少。”
任子傲不想听这个,挡了挡鼻子,离开前吩咐道:“问问他们,回答好了就放了。”
很快手下得到答案回来。
“罪人们皆表示,饭菜少了一点点,很少,几乎没有感觉……”
姜茗音每次送饭前,总是能趁人不备,去别人碗里扒拉一点点,积少成多,就没饿到过自己,别人也看不出来。
只能说犯人挺多。
剩下几日。
找的人已经满头冷汗。
姜茗音终于没有到处跑,各种丝滑穿山过石,无声无息游走,存在感降到最低。
此时躲在角落,周围都是铁笼,关着无数野兽,巨大的身影随意就能遮挡。
没多久又换了地方,总是在出其不意的地方。
留下的东西上的气味不对,在她跑出去的一刻,李老牵着猎狗没跟到人就发现了。
最后三日,开始大动干戈,全城深夜火把照亮整个城市,让一切黑暗无所遁形。
案前,一人隐于黑暗中,端起茶杯,磁性的声音淡淡开口:“还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