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清澈见底,目光所及鸟语花香。
姜茗音回头提醒:“阿渊,那边有河。”
“嗯。”离渊回应了,看着眼前人没有动。
姜茗音心中叹息,拉起他的手,拿了洗漱用具,往河边而去。
一边走在前方,一边嘱咐:“阿渊,小福她们走哪里你就跟着,不要在原地等,她们在哪里我便会去哪里。”
离渊注视两人牵着的手,听见轻笑声,余光看见熟悉的面孔们偷笑着,头垂的越来越低,面上越来越烫,指尖没有放开反而收紧。
姜茗音没有听见回答,也不在意,指尖收紧她就当是回答了。
直到走到河边,这才放开手,把帕子和牙刷塞进他手中。
这时才发现垂眸的人面色异常,眼中带着探究,一直盯着人蹲在河边。
她弯腰在一侧歪着头细细观察,脸上的伤疤已经只剩一条细线,此时耳垂都粉粉的,看的她想咬一口。
随着她打量越久,俊脸面色更不自然,帕子覆盖在脸上,擦了好久没放下。
她乐得其见,会害羞是好事,证明心活了过来,不再是只为活字而活的行尸走肉。
她目光转移,看向人工干预的河流,里面有很多小鱼,差不多一样大,证明是饲养后放归的。
宋国的地方太过贫穷,人类让物资匮乏,便需要人类干预繁衍,鱼只是其中一种。
离渊一步步走近,目光注视垂在衣裙旁的手,指尖动了动,像下定决心,再靠近一步,衣裳与衣裳重叠,微微抬起手,指尖与指尖相勾。
姜茗音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离渊深邃的眸子亮了亮,眉目舒展,被拉着原路返回。
姜茗音:她的夫人们啊,都有他们自己的故事,准确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用完饭,车队继续前行。
离渊垂着眸子不说话,刚刚还开心的人,此时又是低落。
只因身边人又要去宋国,还不能带着他,这次他不想等待,张了张嘴,好不容易说出了最长一句话:“我要跟着你去。”
他望着软榻上靠着的人,眼中是坚定。
姜茗音抬手摸了摸侧脸的疤痕道:“阿渊需要养着身体,以前的旧伤太多了,让戴缚给你再扎扎,下次带你去……”
“我好了。”离渊抬手覆盖住脸上的手,就这样望着,渴望被带上。
“我很快回来……”姜茗音不想带这个内伤外伤加身的病人。
她强便爱浪,轻松行走在无人之地,带一个人不行,特别是离渊,大概是会被自己带死的程度。
离渊坚定道:“我会跟着你。”
“……”
说的真理直气壮,看起来不带不行了。
他越来越黯淡的目光,浑身充斥低落。
姜茗音看着实在受不了,答应了:“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带着你,但遇到事别逞强。”
说完这句话,就见离渊肉眼可见开心了。
跟泄气的气球充满了气,砍人的时候是真帅,委屈的时候是真可爱。
想亲一口。
离渊唇上被轻轻落了一吻,首先扭头看去。
马车刚好进了弯道。
前面马车伸出好几个脑袋,伸长脖子竖起耳朵看戏,看见被哄好的人,起哄:“哇噢~”
“哐当……”车窗被某个面红耳赤的人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