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上班忙没办法,如今自己能抽开手来亲自教,总还来得及把她的某些坏习惯掰正过来。
想到这里,她对何瑞雪越发感激,“交流会我从前去过一次,后来就升到了5级办事员,应该不会去第二次。我倒是觉得你的可能性很大,我上次开会还听谢哥说要给年轻人更多机会呢。”
去不去交流会,何瑞雪其实并不在意。
她不久前刚升职,就算有卡牌作弊也要符合常理,上面不会让她再往上一步,但能往自己身上累积资本也是好事。
“夏姐,除了我,咱们组还有谁的可能性最大?”
夏凌青想了想,“几个采购员每个月的表现都差不多,你也知道,采购到的物资不稳定,就算有人这个月超出采购指标,通常都会存着,防止下个月拿不出东西来,所以他们都是踩着线完成任务,要说太出彩的还真没有。
依我看不是你,应该就是董成刚,他和底下公社的一家粉条厂有关系,总能采购回不少粉条回来,是咱组里难得有稳定食品渠道的人。”
“粉条厂,大型小型吗?”
“小的,就是几个村合起来办的,听说是一个知青提出来的,原本都是用石磨,后来改成机器,红薯粉绿豆粉都做,好歹是粮食,效益挺不错的。”
说到这儿,她关上办公室的门,拉着她说八卦,“他对外的说法从前在下乡采购路上救了个人,发现原来是粉条厂领导的亲戚,才有了现在的门路。
不过我听有人说,其实是他勾搭了粉条厂长闺女,别人才会给他行个方便。”
何瑞雪回忆起这位同志其貌不扬的长相,很是不解,“他不是结婚了,人家姑娘能和他来往?”
“听说那女的也结婚了,他们也谨慎,一直背着人私下来往,有个采购员细心陪着董成刚下乡几次发现不对劲,才会想着去打听,还真让他发现他俩经常悄悄见面,你说孤男寡女,能有什么事?”
何瑞雪听得直吸气,“不对吧,董成刚的媳妇家里不是挺有本事的,听说在政府工作,他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娘家势力大有什么用,男的哪有真正老实的,就我家那个整天在外头跑,常年不在家,我可不信他真的管得住,只要没闹到我跟前,全当不知道呗。”
夏凌青看见她瞪大的眼睛,以为她是为了董成刚的事惊讶,“我跟你说,上次那人过来商店找他了,给他吓得遇到鬼一样,连扯带拽就把她弄走了,还说是粉条厂有急事,谁信?厂里真有急事跑来通知他一个市里的采购员有啥用?”
何瑞雪直摇头,“他媳妇真够倒霉的,多脏啊,万一那姓董的在外头得了病还要染到她身上。”
夏凌青神情一凝,代入到自己也浑身不舒坦,想着等会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不忘附和她,“可不是,也就是她不怎么来商店,不然我非得找个机会给她透个影儿,不能叫她蒙在鼓里。”
对于董成刚,何瑞雪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不会完全相信几句传言,但难免会受影响,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至于他的妻子,她心底是同情为主,但没几天,她就觉得这两人真是破锅配烂盖,完全不值得给任何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