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差不多要散了,咱们也撤吧。”景昱起身看了看窗外。“这宁家的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理?”
景玄看着手上的玉珠,眼神微眯:“先留着看。”
慌忙回到大厅,宁知念蹑手蹑脚的落座,这时巧娘的舞刚开始。
左明嫣见她回来,连忙附耳问到,“怎去了这么久,可有事?后面又展示了好几款新料子,你都没看上。”
宁知念看了看台上正在跳舞的巧娘,对左明嫣摇摇头,“没事,中午多喝了些酸梅汤,有点闹肚子。”
楼上,景玄瞧了一眼坐在台下的宁知念,转身从暗道离开。
马车上。
“你打算怎么处理王乙。”景昱问道。
景玄轻轻摇头:“按原计划,让他吃点苦头就放了。“
景玄继续分析,“王乙只是个棋子,对他们来说有他没他都不重要。但地牢上次越狱的几个奸细怎么逃的,背后的人还没有线索,这回就来一招引蛇出洞。”
“可这次计划外的人…东宫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前线做阵的那位,也不是好惹的,我担心事情比预想的牵扯要多。”景昱的神情已看不出半点往日的随意。
见景玄不开口,片刻后,景昱皱眉:“难道你想…宁远宁洵可是父皇的人,这番是否冒险。”
景玄看向窗外,晦暗的眼神下看不出任何心思。“这事我自有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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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左明嫣分别后回到家,宁知念立马忧心忡忡的回了卧房,缩在床上发呆。
方才撞见的人,一袭紫衣,手持玉扇,定是宣王景昱了,自己却就这么跑了。
还有那个男人,回忆起当时的细节,自己还好像被吃了豆腐。
可是今日这二人为何在民间的织坊?大厅时却没瞧见影子。若是景玄一早看见自己救人,那为何又这么凑巧,在她需要帮助时出现,难不成…
想到这的宁知念跑到了宁府的祠堂,跪在林母的牌位前默默祈祷,她一迷茫就会来到这,感到安心。
自己十一岁那年,林母出事后的第三天,宁父当时仍在前线,得知噩耗后连夜赶回京安,却只见一张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