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料到景瑜刺杀未遂可能没死,但凤金煌很不解,面对一个准备弑杀家中亲眷的恶徒,忘秋这家伙是怎么还能视之于无物的,而且还如此器重她带其去太和修行啊。
“遇到那种事情,换谁谁不方寸大乱,脑袋因为一时冲动昏了头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最后殿下不是在我等的帮助下赶上去救人了么,加之景清可是小瑜的哥哥,就是小瑜有错在先,看在景清的份上,功过相抵又不是不行。”
见凤金煌对景瑜如此忌惮,符玄只当是大妇气量狭窄容不得女官,不由为景瑜寻找各种开脱借口。
“这样么。”
凤金煌微微低头,像是听到一件坏消息般耷拉个眸子。
“喂!人家招你惹你了,丧着个脸。”
符玄很不解,凤金煌这厮好像见不得景瑜一点好一样。
“符卿,你认为景瑜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见自己落寞的姿态被符玄瞧见,凤金煌也没什么精气神打起一副明媚的样子,只是落寞中带着些许慵懒朝好人一枚的符卿问起道。
“厨艺不错,王女殿下还有太子殿下早年的生活起居都有她的些许身影,本人也舍得下功夫,受苦也不喊累,我去庖厨偷东西吃的时候,她在哪里练颠勺被庖厨训得狗血淋头也没哭一声,也就是事后蹲在角落里跟个木头一样呆呆的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听景清说,早些年逃荒遭了很大的罪,中途还离散了,直到路边被安抚灾民的善胜王后看重天资救下成为净乐女官生活才好过一点,至于小瑜是个怎么样的人,算是好人吧。”
符玄模棱两可的回答了一句。
“那可真是好人一生平安了。”
见回答不出所料,凤金煌嘴角挂上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我也这么认为。”
没听出反话的符玄认同的点了点头。
“不说这个了,我倒是想跟你打听一下他现在什么境界了,问鼎了么?”
感觉自己现在并没什么杀身之祸的凤金煌忽然问起忘秋如今的修行状况。
“快筑基了。”
符玄嘴角一抽,但还是吐露了实情。
“嗯嗯,果然是问鼎圆满了,在我印象里,他这个时候确实是在问鼎期要问仙劫了”
凤金煌并没把话听全,只当记忆中的忘秋一如前世一般破境如喝茶饮水。
但转而她就发现不对。
只见凤金煌眸眼一凝,双手忽然搭住符玄的双肩,有些压不住气的问着:“你说什么!他快筑基了?!那岂不是说他还是个炼气?他不是在我们走后就去太和了么,照理说他只会更强,怎么会卡在炼气啊!”
凤金煌情绪有些失控,她是万万没想到,在自己有意改变一些事情的进展后,忘秋身上发生的剧变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纯粹炼气士不是炼气境难不成还是真仙境啊。听我把话说清楚啊,真是,怎么一提到殿下你就这么毛躁,太子是快筑基不假,但听王女殿下说,太子筑基以前就是炼气三千层的炼气士了,实力都可以把寻常问鼎的脑袋当球踢了。”
符玄有些不满于肩膀上传来的力道,总感觉凤金煌这坏女人之所以仗着未婚妻的身份死活要赖在太子殿下边上一定是另有所图。
“炼气三千层这玩意是山里修炼就可以达到的么?!”
没想到这一茬的凤金煌有些懵。
这年头,什么纯粹炼气士会跑到山里修炼啊!
那些人哪个不是跑到一国王都亦或是以火云洞为中心的人皇界借助人道气运辅助修行的。
忘秋的不走寻常路让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此外,快筑基了是什么鬼。
你炼气三百六十五层尝试筑基我还能理解一下。
你炼气三千层什么底蕴心底没点数么,这不就是彻底焊死在炼气境了么,你竟然还能筑基,就离谱。
“你问我我问谁,殿下这些年是硬修炼气境不假。”
“此行过来其一是为了你的婚事,其二就是向你南离凤氏求取一抹涅槃火的火种,如此也好帮助你未来夫君实现筑基。”
见时机到了,符玄索性就将求取涅槃火这件事摆在台面上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