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疑的地方没有看到,越看越觉得这白须道人,全身都散发着与世隔绝,一副仙风道骨的出尘气质来。
一时间,云中月心里也有点拿不准,这人到底真道家还是骗子了。
他一直在防备褚奚和鄞槿折返回来。不过,根据他的观察,无论是这三人的长相还是气质,与昨夜他所看到的两人差别很大,何况根据他的探子汇报,对方就两个人,人数也不对不上,有点怀疑是自己疑心过度。
“你确定昨夜那两人去了雪国?”
“是。属下亲眼看着对方一路向北,进入雪国的官道。”
云中月想着,或许真的是他过分疑心了,但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为了主子的大业,不能有任何失误。
云中月想了想,吩咐道:“待他讲完道法,带来衙门见我。”
“是。”
云中月始终看不出什么破绽,决定离开,先回去衙门。
正如云中月所料,白须道人师徒三人,就是折返回来的褚奚和鄞槿,外加一个洛阗。
三人于巨口村一事后,分道扬镳,各行其事,但是洛阗这货半途折返,追了过来。
行至半道中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于是就假装劫匪,挟持褚奚,想要吓唬吓唬她,结果被褚奚当场拆穿。
当时褚奚正纠结要怎么化明为暗,骗过云中月,顺利进城查案,看到洛阗,立刻计上心来,利用这里人们修仙一事,将洛阗打扮成道仙风道骨的仙人,而她和鄞槿,在她的化妆技巧之下,就成了仙人的徒弟。
一番乔装打扮,三人顺利进城,故意在城里闲逛,故意走到仙姑的雕像前,让洛阗认其为师父,好引来大众,打探王家之事,以及有关昨夜少年死亡的事情。
一切都如褚奚所料,包括云中月会来,当然也包括后面他们会被请去衙门的事情。
如今云中月离开,褚奚示意洛阗和鄞槿赶紧走完流程,好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长善收到示意,假模假样的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喊道:“诸位稍作安静,师父即将遵从师尊之意,为诸位传授仙法,协助各位早日登入仙门。”
众人闻言,立刻停止小声议论,严阵以待,等着听道。
洛阗又假模假样的抚摸着自己的长胡须,手中拂尘一甩。
“欲求天仙者,当立一千三百善;欲求地仙者,当立三百善……”
洛阗台上滔滔不绝,台下听众听的如痴如醉,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太阳当照,矗立在众人的头顶上,洛阗才讲完了所有的道法。
“切记,积德行善是成仙之本,唯有大善者,方可成仙。今日传讲就此结束,诸位自行散去吧。”
听了洛阗的讲道,众人的脸上一片喜气洋洋,好像多做好事,很快就能成仙了,一个个都很满足的离开了广场。
众人离开后,云中月的手下就过来,欲要带三人去衙门见云中月。
不等他说话,洛阗就起身主动开了口,“走吧。”
手下见对方如此配合,有点意外,既然对方这么主动,他也不再多言,立刻带着三人去衙门。
刚进衙门,三人就被众衙役团团围住。
褚奚和鄞槿忍不住皱眉,心想,这是要重演昨夜一幕?
就在两人疑惑的时候,只见云中月走了过来。
“将这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给我抓起来,关入大牢。”
不等三人反应过来,衙役们就要上前抓人,还好洛阗反应快,大声怒斥道:“休得无礼!我乃仙姑座下大弟子白须道人,岂容尔等亵渎于我?亵渎我师父森瑶仙姑?”
说罢,一双怒目看向云中月,“你这凡夫俗子,岂可胡来,快叫你们县令出来,我有仙姑口谕要交代于他。”
洛阗这声呵斥,还真有效,让衙役们不敢上前,但云中月岂会吃洛阗这套?
他算是看出来,这三人就是江湖骗子,还敢在他面前狐假虎威?给谁看!
“别听他胡言乱语,给我抓起来。”
洛阗也是怒了,对于云中月不把他这个仙人放在眼里,非常生气。
当衙门要抓他的时候,他一个内力提气,不等众人靠近,就已经将他们震飞了五米远远之外。
“本仙不露两手,还真叫你们这群凡人低看了去。”
衙役们被震飞,摔得横七竖八的,由于刚才被震的太快,一时没反应过来,误以为洛阗使用了仙法治了他们,立刻丢下武器,对着洛阗就给跪拜,不停地求饶。
“仙人饶命,小子也是仙姑弟子,仙人算是我们的师兄,不要杀我们。”
洛阗看着这画面,忍不住想大笑,但是又怕暴露,硬是忍着不笑,憋的面色通红,看着就像是怒气未消,衙役们看着更加害怕,害怕洛阗在仙姑面前给他们穿小鞋,害怕被仙姑丢弃成不了仙,求饶的更加真诚,什么好话都说了。
云中月看着衙役的嘴脸,差点气得吐血,直骂这群是蠢货,真假都看不出来,他决定亲自抓人。
不待他所有动作,一个穿着道服,手拿拂尘的微胖男人急匆匆地出来,打断了云中月的行动。
“快住手,快住手,师爷不得对仙家无礼。”
微胖男人正是这春香县县令钱元。
褚奚和鄞槿看到钱元,立刻认出他就是昨晚祭祀典礼上敬香的男人,能够对云中月下命令,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本以为钱元过来,定能阻止云中月,令人意外的是,云中月直接无视了钱元,直接一掌劈向洛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