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到褚奚褚奚在看,点了点头以示招呼,便离开了王家。
褚奚眉头紧锁,她是真的觉得这新户很可疑。
神木县出了灭门惨案,这下不得不去荆州府报案了,在这期间褚璱也只能暂停一切调查活动,等待当地官府人到来。
在派人去荆州府报案的时候,褚奚一直在想这个案子 ,他有一点没有弄明白,凶手就因为王家污蔑他而杀了全家,就不怕因为这事暴露了自己吗?
毕竟动静越小,对他越有利。
除非,抽取脑髓的人,与杀王家五口的不是一个人,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不是同一个人,还真有可能。
王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还有,新户那家的人,鬼鬼祟祟的人,也非常可疑。
褚奚让鄞槿留一下新户的那个聋哑老头,而她则去和这里的妇人们聊聊天,打听打听王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褚奚去杂货铺买了一点瓜子,穿梭在每个人家的门口,看到适合的就上去搭讪,有些人一看是褚奚,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的,她一来他们就散了。
褚奚溜达了好久,总算在这镇子的最尾处,看到了一家门口聚集了三五个妇人,正在讨论王家灭门的事情。
褚奚立刻上前搭讪,她担心他们几个看到她又散了,赶紧表示自己不是来查案的,这案子只能由州府的来查,她现在就是一闲人,闲得慌找人聊聊天。
这几人还是明事理的,虽然褚奚之前因为查案威胁过她们,但也为了担起了孩子们的安全 ,说来还是很感激她的,自然就让褚奚加入聊天了。
话题还是围绕王家被灭门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同情,这么一个家就这么被灭了,一家七口人,五大两小全死了。
在她们眼里,失踪的王招娣基本也死了。
他们想到褚奚会查案,就问褚奚,到底是哪个杀了王家全家?
褚奚嗑着瓜子,不带一点刻意的说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仇家了。”
众人一听傻了,谁不知道是仇家啊,但是是哪个仇家才是重点。
褚奚一听来了兴致,一脸八卦的看着几个妇人,小声问道:“难道王家得罪了不少人?”
这问题还真难住了她们,要说这神木县就难点大的地方,谁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一个时辰,整个村镇就都传遍了,这地方谁家都藏不住秘密。
正因为是这样,她们和王家住在这几代人了,还真没听说过王家得罪谁。硬要跟得罪扯上关系的话,就是强迫别人家的闺女去献祭的事情,但这事谁家没做过?
所以,在她们看来,如果这都算得罪的话,那她们家家户户都成仇人了,还能坐在这里闲话家常?
褚奚听着陷入迷茫了,也就是说,除了强迫献祭这件事,王家根本就没得罪人,那到底是谁杀了他们全家?
就在褚奚沉思的时候,一个妇人突然大叫起来,紧张兮兮的看着其他妇人,担心的问道:“你们说,这王家被灭门,会不会跟白若烟有关?”
褚奚不懂这跟白若烟有什么关系?难道……
“王家参与过白若烟献祭的事情?”
妇人点点头 ,一脸的担忧,“当日白若烟和云中月私奔闹的挺大的,当时几乎每家都派人都去抓他们了。白若烟被抓回来后,就连夜把人送上了山。”
另一人妇人心中也是一个咯噔,但又觉得不可能,连忙安慰着,“别乱想。这白若烟就算要报仇,第一个不应该是白家吗?再怎么轮也轮不到王家啊。”
想想也是,要说白若烟最恨的肯定是白家人,白家人都没事,那他们也就不会有事。
妇人的话,让褚奚有了另一个思路,她可是知道白若烟还活得好好的,不排除她为了云中月的死回来找那些人报仇。
至于为什么不是白家?道理很简单,白家一定是压轴的重头戏,自然不会第一个杀他们,只会留到最后,那时候他们只会死的更惨。
真的会是白若烟吗?
她有这个能力 ,能够一刀同时斩杀五个人的头颅?从上次她闯云府来看,并没有武功。
如果不是她,还能是谁?难道真的是抽取脑髓的人?
褚奚再次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个时候,一个妇人的哭喊声惊动了褚奚几人,随后就是其他人急匆匆他们身边走过,褚奚立刻拉住其中一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告诉褚奚,陈家小子大白天的,被人抽了脑子,人就扔在距离村镇不远的小树林里,被过路的人发现送到医馆去了。
褚奚一听,赶紧去医馆那里看看情况。
到的时候,医馆里里外外都围满了人,大夫正在医治陈家的孩子。孩子看起来大概五岁左右,脸色苍白,看起来就是一副有气进没气出的样子。
褚奚来到孩子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检查着他的脑袋,果然在耳边发现了一个红点,那是血珠,又检查了孩子的瘪了下去的脑袋,上面有一个小孔,上面还沾有一点透明的液体,那是脑脊液。
看伤口和耳边的血珠,凶手刚取脑髓不久,对方到底是谁?已经胆大到白天就动起手来了吗?
晚上孩子在云府,被洛阗和鄞槿看着,对方下不了手,就冒险白天取脑髓吗?
看来,对方这是急了。
经过大夫的抢救,孩子总算抢救过来了,虽然活了,多半和赵元宝一样,废了。
歹人大白天就开始打孩子的主意,多半是因为晚上得不手,才会在白天下手。有人想明白之后,就知道有褚奚的保护,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孩子都不会有事 。
他们立刻跪着求褚奚白天也替他们保护孩子吧,他们也会帮忙照看,褚奚三人的吃穿用度他们全包了。
为了孩子,褚奚自然会答应下来。
这时,就听一道男声传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我地之事,怎可让外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