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奚明白了,凶手这是明摆着让潘尘风给他背锅,而且对方把这人的弱点拿捏的死死地,就算潘尘分明白对方的用意 ,也不敢拒绝。
说明,这人对潘非常的了解。
褚奚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大部分都还没午饭了,她也有点饿了,想了想说道:“天色不早了,大家基本都还没吃午饭,今日暂且就到这里,明日继续审问,审问地点改在云府。”
众人一听,确实天色不早了,看的太投入,完全忘记都还没吃饭,有些人家菜都切好了,还放在厨房没下锅呢,纷纷离去。
褚奚看了看潘尘风,“你今日也回家去吧,但是不能离开神木县,一旦你失踪,我就当你畏罪潜逃,到时候会如实上报州府,可能会连累你潘家一族。”
褚奚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一旦潘尘风逃跑了,可能整个潘家都会被他牵连,虽然他不是神木县的人,但是官府想要查他的本族是很容易的事情。
潘尘风一听,就算有那个打算也不敢了,他就算再怎么是个人渣,自私自利,但他也不想成为家族的罪人,死后都进不了祖坟。
褚奚见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放心了,然后带着鄞槿和方琴回了云府。
直到晚上,褚奚都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休息的打算,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抬头看着夜空,也不知道看什么。
其实,褚奚的脑子一直在运转,已经转了一下午了,而且她基本猜到凶手是谁了。她看着夜空中的星光和月光,发现今夜的月亮的特别的明亮,使夜色再也藏不住秘密。
一片乌云从月亮的面前的经过,遮住了月光,掩盖了夜色下的秘密,幸亏这乌云只是路过,不一会儿那些秘密无处可藏,暴露在月光下。
褚奚终于起身,她伸了一下懒腰,又理了理被压乱的衣裙,对着鄞槿说道:“和我出去一趟,其他人留守,保护好孩子们。”
安排好后,也不等鄞槿,就向院门走去。
鄞槿检查,赶紧跟上。
“去潘家,捉贼。”
鄞槿闻言,似乎明白了褚奚的意思,立刻揽上她的腰,一阵飞檐走壁就到了潘家。
现在潘家是原来的二狗子家,潘家买下来后进行过大整修,虽不及云府和那新户一家,在这神木县也算是定好的了。
潘家修了一个二进四合院,除了正房之外,还有东西厢房以及倒座房。正房左右两边各修建了左右耳房。
潘家夫妻如今闹成这样,自然不会再同房,估计也没同房过。
鄞槿带着褚奚站在潘家正房的房顶上,褚奚看了看房子的布局,指了指东厢房,鄞槿秒懂,立刻带褚奚到了东厢房那里,寻了一个隐蔽处藏了起来。
东厢房住着的正是潘尘风。
两人躲起来后,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褚奚抬头看了看夜空,发现又有乌云遮住了月光,便知时机已到,她示意鄞槿注意动静,听她吩咐。
果然如她所想,一个人影手拿菜刀,悄悄来到东厢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接着,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打斗,以及潘尘风的惊呼的声音。
“怎么是你?”
接着就是一阵哐哐当当的声音,还有潘尘风呼喊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别杀我,别杀我,我再也不会背叛你了。”
“救他。”
随着褚奚音落,鄞槿身影一闪就到了东厢房的门前,直接闯了进去,里面传来一阵打斗,接着就是女子的惨叫声。
随着女子的叫声,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就是亮光,是鄞槿点燃了蜡烛。
褚奚见此,这才走了出来,向房间走去。
房间很乱,家具东倒西歪,床帐、被子、床架子上面都是刀痕,尤其是被子,里面的棉花都被砍断了,散的到处都是。
男主人此时正倒在地上,还没从惊恐中缓过来;女主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惊讶的看着鄞槿和褚奚,当然手里还拿着凶器,一把磨得噌亮的菜刀。
褚奚一言不发走到潘娘子身边,把她手中的刀拿了过来,左右看了看,然后往地上一扔,褚奚看了一眼鄞槿,鄞槿立刻把倒在地方的椅子扶了起来,让褚奚坐下。
褚奚坐下后,示意鄞槿解开潘娘子的穴道,只要有鄞槿在,潘娘子就翻不起风浪。
潘娘子得了自由后,也扶起一把椅子,和褚奚面对面坐着,“你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褚奚也不隐瞒,告诉了她。
“能够精准用弱点威胁潘尘风替自己的背锅,必然是对方非常了解潘尘风这个人和所有的事情,而能够让潘尘风妥协的既是陈娘子和陈元宝。”
潘尘风震惊的看着褚奚,疑惑她是怎么知道的?
潘娘子倒是没有什么惊讶,她早就知道褚奚知道了,不然在郑家那会儿也不会对她有那一番言论。
既然已经暴露,也没什么好争辩,大不了就是一死。
“你说的没错。是我杀的白添贵和二狗子是我杀的。”
褚奚嘲讽的看着潘娘子,戏谑的看着她,“在你眼里我褚奚就那么蠢吗?你说什么都就信?”
潘娘子心下一惊,立刻紧张起来,“你不是一直在找凶手吗?我都承认了,你又怀疑?有着怀疑的功夫,不如赶紧把我抓起来,否则我可能忍不住杀了这个人渣。”
褚奚看潘娘子如此执迷不悟,有点失望,她一直觉得她是个聪明的,理性的,不然也不会忍受丈夫五年报仇,恐怕这五年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最佳机会,一举把潘尘风、陈娘子之间的事情公布于众,而自己则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自然会得到大众的同情。
当然,这不是她要的最终结果,她的最终目的,就是把白添荣送进大牢,关一辈子。因此,她甘愿被那人利用吧。
褚奚也不再跟她啰嗦,直接问道:
“白若烟,在哪里?”
潘娘子闻言,震惊的看着褚奚,眼神中掺杂着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