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图画,把墓地周围五米内环境画的清清楚楚。
正如褚奚所说,王村长看到画的第一眼,就清晰的看到了那些脚印,连上面的纹路都非常的清晰,甚至脚印边上还标上了一二三四的数字。
“能够查出如此清晰的脚印,得多亏昨日下的那场雨。说起来这四人也是个蠢人,雨一停就去掘墓,却不知道雨后的地面可是非常泥泞的,这很容易留下自己作案的证据。”
说着,褚奚又把四人的脚印递给王村长。
“村长请再看,这就是四人的脚印。”
王村长接过后,就看到四个脚印边上也写着数字,同时还写上了脚印主人的名字。
褚奚一坐到底,又拿出四人的鞋子,放在王村长面前。
“这就是他们四人,昨夜掘墓时所穿的鞋子。”
村长看了一眼地上的鞋子,眉头紧皱,因为鞋子上沾满了厚厚的一层泥土,一看就在泥泞的土里走过。
虽然他不想抛弃他们四个人,但为了更多的人安全,只能选择舍弃了他四个。
王村长立刻面露凶狠,死死的盯着他们,“来人,把他们拖下去关起来,待找到老祖骸骨就地斩杀。”
杨大四人一听王村长最终选择舍弃他们,立刻嚷嚷起来。
“村长,你不能不管我们,我们也是……”
“住口!”
王村长忽听几人就要说错话,立刻大吼一声,震慑住几人,威胁道:“你们现在如果认罪,如实交出老祖的骸骨,就不会牵连家人。如果不然……”
王村长阴狠的盯着四人双眼,言下之意不明而喻,除了杨大,其余三人便不再言语,为了家人算是接受了村长的死刑判决。
杨大年少时就是偷鸡摸狗,好吃懒做,最是惜命的混子,后来因为王村长的镇压才改过自新。
眼看自己就要性命不保,又见王村长要弃了自己,心中立刻燃起一股恨意。
“村长仅凭外人几句话就要判我死刑,杨大不服。何况,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威胁这事,扬大也会做,这几年他跟这村里做事,不知看了这村里多少的秘密,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他。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个秘密,几年前他也不会受制于人,被村长制服。
作为一村之长,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对方还是个小辈,这让王村长愤怒不已。如果杨大以为这样就能威胁他的话,那他还真妄为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一职。
王村长这人平日对人都是笑脸相迎,做人做事也是面面周到,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此人的心是有多黑,他就是一个笑面虎。
“既如此,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能够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我就放过你们。”
有了一次生的机会,扬大四人非常高兴。
就听扬大看向褚奚,说道:“姑娘仅凭这些就说我们是掘墓之人,实在叫我们四人不服,虽说脚印和我们一样,也有这些鞋子作为证据。但一模一样的鞋子多得很,怎么就断定是我们,而不是其他人?”
杨大这么一问,其他人豁然开朗,可不就是有这个漏洞。
王村长对于扬大能够发现问题也是有一些赞赏,可惜虽然有点脑子,却不务正业,如今竟敢威胁他,就算再聪明的人,他今后也不会留用。
别说王村长和其他没人了,就连褚奚也有点欣赏起扬大了。
虽然听说他以前是个混子,往往就是这些混子妇,反而有些小聪明。
她本以为提出这个问题的会是王村长,结果他反而顺着她提供的证据给几人定了罪。
她不相信,连杨大都看出来的问题,王村长会看不出来?
这个王村长非常可疑。
“杨大所言王某也是认同,不知姑娘要如何辩证?”
褚奚正想的出神,忽闻王村长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来。
“自然是有。”
说着,褚奚就把剩下那些鞋子都倒在了地上,这些鞋子都是与嫌疑人的鞋印差不多的,而且这些无论是鞋底还是鞋面,看起来都非常的干净。
“这些鞋子鞋印看起来和杨大四人的并没有多大差异,但还是有区别的。区别就在于鞋子上的针线手法不同。”
褚奚的话说完,杨大四人立刻软了身体,再无希望的可能。
他们这些鞋子不是老婆做的,就是亲娘做的,正如褚奚所言,虽然鞋子的样式一样,但这走线的针法却是不同。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但是个断案高手,还是个观察细微,不放过任何一个漏洞的人。
被这样的人盯上,恐怕很难脱罪,如今只能认罪。
“只要核对针法,就能知道谁有嫌疑,谁则是无辜的。”
也不用褚奚在说什么或在做什么,光是这针法比对就能足够证明他们四人并不无辜。
“来人,把他们带下去。”
王村长再次叫人把他们带下去,后面的事情就是王村长的私事了,褚奚已经按照此前两人说好的,找到了掘墓之人,已经完成了自己这部分的事情。
想必很快就能知道老先生的骸骨被他们放到了何处。
接下来就是要完成她的计划了。
几人过来就要带走四人,扬大立刻反抗起来,口中也是一直嚷嚷着要鱼死网破,生怕他说错话,赶紧用东西堵了他的嘴。
“呱呱呱……”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蛙叫众人的耳边响起,接着众人就看到一个人从远处,向村长家走来。
待众人看到来人时,脸上皆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除了褚奚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