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当日,连桑城内人潮涌动。
纪羡鱼好不容易走到中心广场,到处都是乌泱泱一片。
她不敢贸然放出神识,站在原地稍作观察后,跟着几个年龄相仿的修士来到参赛通道入口。
与此同时,广场最外围出现一群衣着狼狈的少年修士。
“比赛还没开始,不知道那贱人会分到哪个擂台,不亲眼看着她被打下台,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也是!这个贱人居然害我们在牢里待一个月!”
“胡鹏呢?他今天也会来吧?”
“还提他干吗?那天黑长老来赎人,他居然一句话都不帮我们说,还把责任全部推在我们身上。要不是打不过他……”
一群人愤愤不平。
不过他们拿胡鹏没办法,还可以找纪羡鱼出气。
她不是参加比赛吗?
那他们就在台下唱反调,让人好好听听,一个炼气四层的修士是怎样恬不知耻地拿到名额的。
另一边,纪羡鱼总算排到了队伍最前头。
“炼气五层,纪羡鱼,这是我的令牌。”
负责登记的女修头也不抬,心想又是一个炮灰。
今日全城的少年英才都出动了,这种修为也不知道是怎么筛选上来的。
她随手丢出一枚薄如纸片的竹简,不带感情地说道:“一百零一号,先去候场。”
纪羡鱼也不恼,在今天的选手中,自己的修为确实是低了些。
尽管几日前她借助丹药再次突破,如今已经是一名炼气五层的修士。
纪羡鱼沿着通道走进候场区,立刻引来一阵好奇、鄙视、不屑的打量。
她恍若未见,选了个角落站好,脑中天马行空起来。
为了应对大比,闭关的这个月,她几乎没有休息过。
前十二年她在善婴堂长大,学的是最基础的引气功法,吸两口灵气可以,想靠这个打败对手是不可能的。
所以得临时学习法术。
当年爹娘飞升属于意外,二人都没有任何准备,只能把匆忙挑选的两部功法塞进储物戒。
一部是木系功法《青木诀》,还有一部专门修炼神识及幻术的《幻神术》。
二者都是顶阶功法,修炼起来不算容易,但威力骇人。
纪羡鱼闭关折腾了一个月,总算有所小成,这也是因为她胎生宿慧,天生神识就比别人强大的缘故。
相信今天的幻术,会给同台斗法的修士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纪羡鱼暗暗露出兴奋的表情。
“喂,你是哪家的修士?”
正激动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公鸭嗓似的声音。
纪羡鱼扭头看去,对方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长得虎头虎脑,看起来有几分喜庆。
“在下善婴堂离门弟子。”
“善婴堂?”少年当即露出嫌弃的表情,“也就是说,你要功法没功法,要法器没法器咯。那你来干吗?要饭吗?”
候场区顿时爆出一阵嘲笑声。
“罗三少,你讲不讲怜香惜玉啊?这么个小姑娘被你当成要饭的,你可真够缺德的。”
“怜香惜玉?”罗飞曜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纪羡鱼一遍,嘴角一撇,“干瘪成这样,跟豆芽菜似的,我实在怜惜不起来。”
“哈哈哈……”
要说几个半大少年这么口无遮拦,正常女孩子早就羞愤不已了。
更何况这人还出身善婴堂,天然低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