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萍萍和张信荣两个人被赶出来,黑灯瞎火的,大晚上根本没地儿去,赶紧摸黑去了徐壮实家里。
到了徐壮实家里一看几个人全都躺着,一下子傻了眼。
“壮实,妈,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徐壮实和刘春花不光挨了打,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还生病了,一下一下一直打着喷嚏,那一张嘴嗓子跟破锣一样。
姜壮牛晚上去串门了,不想在家里听见两个人喊疼。
这两人唉声叹气的把这两天受的罪给徐萍萍讲了一遍,徐萍萍都傻眼了。
“这个姜雪宁真无法无天了。”
“这人怎么突然间转了性子,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们要不要去找人驱邪?”
……
这话一说出口,就被徐壮实给骂了。
“我看的真真的就是姜雪宁怎么可能是中邪了,我们要是去找阴婆过来做法,回头被姜雪宁一个举报,全家都得去镇上游行。”
刘春花和徐萍萍急的口干舌燥的,他们现在全都在姜雪宁的手上吃了大亏。
刘春花指挥着徐萍萍,“萍萍呀,快点给我烧点水,娘等了一天了都没喝上一口热乎的。”
徐萍萍真的很想跑,但是外面天寒地冻的,没地儿去。
刘春花又躺在床上哭,一口一个萍萍叫着。
她实在是烦透了但是没办法,“我去找柳棉花过来!”
刘春花在后面喊着别去。
徐萍萍跑去柳棉花那个屋里,结果柳棉花和两个孩子都没见着。
没办法,她只好开始动手烧火烧水,她自己这一天也没喝上一口热水,烧水也得给自己喝。
张信荣在旁边灰头土脸的一身火气也需要安抚。
徐萍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倒霉。
自从嫁到了城里以后就用上了煤球炉子很少烧灶火了。
煤球炉子干净又卫生,不会弄的到处都是黑色的灰,而且灶火还不容易烧着。
好不容易忙活了一会儿,腰酸背痛的喝上水。
刘春花一碗。
徐壮实一碗。
张信荣一碗。
到了她的手里只剩了一点锅底儿,看着还不干净。
徐萍萍不敢对着刘春花和徐壮实发火。
“我嫂子哪去了?娘你生了这么重的病,我嫂子就应该在这伺候你。”
一说起柳绵花,刘春花就生气。
“天杀的哟,当初就不应该娶这个丧门星的女人,一个孙子都不给我生,我不过是骂了她两句,就抱上两个孩子,不知道去哪浪了。”
徐壮实又说,“萍萍啊,我和妈到现在一口饭都还没吃呢,你赶紧给我们做一口吧。”
张信荣的肚子也咕咕叫,“萍萍我也饿了。”
徐萍萍只好又给做饭,往外舀粮食的时候,又和徐壮实吵了一架。
这一晚上反正是过得鸡飞狗跳的。
天黑路滑,哪都去不了,大家还只能在这挤一晚上了。
几个人晚上躺在一个炕上,越想越生气。
盘算着一定要等姜丝丝回来,让姜丝丝把徐至给抢走。
这么好的女婿,绝对不能落在姜雪宁的手里。
姜大山不听他们几个人的话,但是一定会听姜斯言的话,等到姜斯言回来,肯定会逆风翻盘的。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一辆吉普车就穿过了整个村子。
车从徐家窗台底下路过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
徐萍萍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新的小轿车呢!这是哪个大领导回来了,就算是镇长,天天还是骑着自行车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