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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曼谷警察总部，某间休息室。

宋世杰终于见到了这位CIB高级督察。

卓凯看起来大约四十岁左右，从他那依然英俊的面庞可以想象得到，年轻时必定是一个大帅哥。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宛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般，无力地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宋世杰看着卓凯，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一个名字-陈国荣。

此刻的卓凯和当时的陈国荣何其相似，同样的工厂爆炸，同样的手下团灭，同样的心如死灰。

他比陈国荣要幸运的是，看起来自己没受伤。

玛德，自己怎么总能遇到这样的悲剧警官，还要给他们兼职心理辅导。

“卓凯高级督察，我是O记警司宋世杰，奉命过来调查CIB五位卧底警员意外身亡的案件。”

正式的开场白还是要说的。

卓凯听到宋世杰的声音，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居然是他？

哦，对了，他和我们CIB很有渊源。

自从五名卧底无缘无故地出了事，卓凯已经不知道能信哪个警察，包括暹罗和香江的。

但宋世杰显然是例外中的例外。

卓凯强行打起精神，回应道：“宋Sir，想不到你亲自过来了。”

看到他的眼神终于不再涣散，宋世杰松了口气：总算比陈国荣当时的状况要强不少。

他在卓凯身边慢慢坐下，递给对方一根烟，见对方婉拒，便自己点着抽了一口。

“卓Sir，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怀疑CIB是不是有内鬼出卖了警队。”

顿了顿，见卓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宋世杰才继续说道：

“是CIB的大Sir巩家培让我紧急过来处理这个案子的，你就算不相信CIB的人，总相信我不会是黑警吧？”

这点倒是无可辩驳，卓凯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请你马上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们才有机会把这个黑警揪出来，帮五位伙记报仇。”

宋世杰不想浪费时间。

卓凯深吸了几口气，才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奉命过来调查一个叫九指强的犊贩……”

……

“你的意思是，你刚刚走出了工厂，打电话给张雪晴高级警司，你身后的工厂就发生了爆炸？”

“嗯，就是这样，我才刚刚跟五名卧底截获了吉运帮这个暹罗贩犊团伙的犯罪证据，准备汇报给Madam张。”

“这些证据都在爆炸中毁掉了，对吧？”

“当然，但我记忆力很好，大部分资料都在我脑海里。”

“你还没跟暹罗警方提过对吧？”

“没有，我担心暹罗这边也有黑警，直到你过来我才开口说话。”

宋世杰沉思了一会，隐隐觉得刚才卓凯的叙述中有些问题。

“先不说爆炸案，你再跟我说说，你五名卧底的详细资料，事无巨细，连卧底档案中没有记载的都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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