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不等蔚澜反应,就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蔚澜刚踌躇的话咽了下去,不知道他干什么。
却见他挽起他的裤角,用一旁的清水擦拭了一下,蔚澜就觉得腿间一阵刺痛,紧接着又见握住他的脚踝,在伤口处上药。
蔚澜不禁吐槽,他就好像在擦一个脏了的花瓶,擦完了还给抹抹油。
“殿下,你在森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蔚澜歪瓜裂枣正想得出奇,就听他来了这么一句。
瞬间就咽了一口唾沫,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又想起来点什么?不会下一秒就要拿旁边剪纱布的剪刀捅他心脏一刀吧?!
心虚的人就是容易多想,这一多想他又想起他捅他的那个场景,就觉脚一阵刺痛,不禁往回一缩。
林微妙的抬了下眼,本就握的不紧的手悬在原地,唇缝就紧闭起来。
只是一秒的时间,他就站起来身,他刚刚居然想问在森林里发生的事,他同莱恩皇太子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又想起那夜殿下同他说的话。
林闭了下眼,端起一旁放药的木漆雕花盘,垂下头欠身:
“抱歉,殿下,是我逾矩了。”
紧接着转身准备走,蔚澜大脑还没思考一秒就先一步跳了过去,拉住了他的后衣角,
“等一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做出了这个举动,想来许是捅了他一木桩,觉得多少有些愧疚。
想他问出的这个问题,也只是因为单纯关心公主,才问的。
蔚澜想到这,忽然大脑像被猛的一撞清醒了,可是他关心的是公主啊,公主是喜欢他的,现在却因为他蔚澜的到来将这一切都打乱了。
蔚澜心忖完不由紧了下眉,他刚刚居然还想解释下发生了什么,他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出真相吧。
他又能替公主解释吗?
在森林里的那些事都是他干的。
“殿下?您怎么了?”林转过身见他抓着他衣角的手都开始发颤。
蔚澜胸膛起伏了一下,呼吸加重一些,直到手摁进绷带之中产生的刺痛他才回过神:
“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
蔚澜回了房间换衣服,浴室里有温妮准备好的热水,在温妮准备来找他的下一秒,他迅速关上了门。
泡在热腾腾的水里,蔚澜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奇怪,就像渐渐融入了这具身体。
虽然他看似做出了与这具身体相反的一些行为。
泡着泡着他又渐渐产生了困意,于是赶紧匆匆洗完躺回床上,并且一直跟自己洗脑。
我是蔚澜,我是蔚澜,我是蔚澜,我是蔚澜....
我不是斯蒂芬...我不是斯...我是.....
————
等他醒来时是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蔚澜坐起来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觉更加头痛欲裂,看来还是不能头发没干就睡。
往落地窗外一看,日光已经开始倾斜了。
“叩叩...”
这敲门声极其小,且慢,不像是温妮那丫头的动作。
蔚澜扭过头看了眼,还是下床边按着自己太阳穴边去开门。
“咔嗒——”一声,他刚打开门却没见人,正觉疑惑时。一个金发脑袋就从旁边冒了出来,带着暖阳般的笑容:
“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