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司使者望着西陵翊手心再次递过来的功德金光,骨节分明的手慢慢的靠近,如瓷器般的手甚至肌肤纹理都几不可见。下娇嫩上遒劲截然不同的美好,却又相映成辉让人不忍打破。
只当他快要触碰到功德金光时,却突然换了方向,如玉般的大手将西陵翊摊开的掌心慢慢合拢。
嗯?西陵翊大大的眼眸中盛满大大的困惑,他的手不想要了?
不待她出手掰断他放肆的手指,冥司使者便快速收回。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又像是逗弄,虽然看不清楚那人的神情,但西陵翊就是从中读到了戏谑。
“自己留着!”清冽如松柏一般清透的嗓音自西陵翊耳边响起。
说罢略微扫视了一眼那窝在林婉晴中的娃娃,强大的威压使得婴灵不得不遵从他的意愿来到他的身边。
一人一娃相携而去。
“它...就这么走了!我的乖孙那!臭小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老公给我揍他!”短短片刻林婉晴对奶团子已然有了感情,再想到若不是他那儿子不争气,说不定那真正的奶团子就是她的乖孙了。
“妈,你这像话吗?刚刚大师已经说了我不知道它的存在,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乱搞过。你知道我的!大师,您快帮我说句话啊...”周子期呜呜咋咋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
西陵翊上蹿下跳的周子期,清冷淡漠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周子期身上有赵云泽他们所没有的,被爱养大的痕迹。
“他确实是被冤枉的。那个孩子并非正常手段得到,如今婴灵已入冥司,那背后之人翻不起大浪。不过孩子的母亲终归是他的身边人,还是要小心提防,勿要重蹈覆辙。”
难得听到西陵翊竟然会帮他说话,周子期脸上突然一阵热意,无人看到的角落,莫名其妙的红晕在他脸颊一闪而过。
“大师,您看子期招惹的这脏东西,跟窃取我周家气运的是否是同一拨人?”这世上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周安邦内心终究是不安。
“并非。如果不是傀儡作祟导致周家先辈力竭,令郎的这番遭遇轮不到我出手便会化险为夷。”
西陵翊的话,让他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大师,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您永除后患。”周安邦拿出一个打开的盒子,里面有躺着两个房本和一张国际银行的支票。
西陵翊并未看那些东西一眼,只定定的盯着周安邦,直到发现他眼中依旧清明无躲闪,方才指了指盒子开口道:“他和周家都暂时无碍,只事急从缓速速决定才是。
令郎答应我的那套房子留下,其余的就捐给尊夫人的慈善基金吧。”
“我还有事需回青云观,若有人再邀你去有水之地告知我即可。”说罢拿出掏出一张黄符递给周少聪。
周安邦和林婉晴眼巴巴的看着那符箓,心想下一个应该是要给他们了。
谁知西陵翊转身就离开了周家别墅,没有道别,没有再见。
等周安邦反应过来让周子期开车去追的时候,发现早已没了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