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山那种地方,不止是道上有恩怨去那里。
爷爷跟我说过,就连这龙城附近的阴行们一般有点事也是去那里处理。
葬山葬山,山前战,山后葬。
有些人只要听到去葬山这句话,即便是再不可让步的事情也会选择和解,因为一旦去了葬山就意味着你死我活。
我当即开口:“五爷,葬山那地方都多久没去了,有必要这样吗?金史的事我帮您处理,您不要激动。”
朱五爷缓缓开口:“小张爷,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是我和金史的恩怨,这次之后我就金盆洗手,但在此之前必须解决。”
我再想劝什么,但也没用了。
我毕竟接了朱五爷的镖,无论是阴镖还是阳镖都要给他处理。
当天晚上,朱五爷这庄园里似乎都忙碌了起来。
次日来的人就更加的多了,全都是看起来就不像善茬,庄园里里外外站满了人,粗略估计也有上百了。
傍晚时,庄园外开来了三辆中巴车,将这些人全部拉走。
朱五爷坐在窗前,看着缓缓而落的夕阳,黄昏也如同朱五爷一样,似乎将近末了。
我看着朱五爷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戎马一生,即将隐退,这应该也是朱五爷最后一次捍卫自己的尊严。
这时,刀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五爷,人都到齐了。两百多人已经在葬山了,还有六辆中巴车正在路上,咱们这边总共大概五百多人。十几辆救护车在葬山外候着了,咱的医院床位也腾空了。”
朱五爷深深的叹了口气,苦笑道:“都多少年没看见这么大场面了?人们都来了?”
刀子说道:“附近这些老大一听是您亲自摆场,都到齐了。”
“金史那边呢?”朱五爷问道。
“不太清楚,但附近几个省没人敢给他站场,要找人只能从其他地方找。”
朱五爷站起了身,刀子立刻给他披上了一件大衣。
“小张爷,一起去看看吧!”
看着他们这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
我们出了门,坐上了一辆商务车,直奔葬山而去。
本来朱灵儿也是要一起去的,但被朱五爷直接让人绑在了家里。
胖子胆子小,昨天出了那事就回家了。
我本意也不想如此,但没有任何办法。
到了葬山下,我们走台阶上了山顶,这山顶有一个凉亭。
站在凉亭上能看到山下的大片林场,但因为是夜,所以只能感觉到到处都是人,但却什么都看不到。
朱五爷面相东方,锐利的目光如鹰一般。
时过几许,月上当空,在这皎洁的月色之下我我看到远处的黑暗中也有着一堆堆的人影。
显然对方是有准备而来,今日一场恶战看来是避免不了了。
刀子站在朱五爷的身旁,左手拿着一个对讲机,右手拿着手机,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可我知道,如果这时候金史打电话来道歉,朱五爷还是会选择原谅他的。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五爷叹了口气:“上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