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李喜竟然就是那个女官?
这怎么可能?
“二公主,如果老奴没有记错的话,您可是被陛下罚了禁足,无故不得出祠堂啊?”白毛毛说,“今天就算了,但那晚,您可是......”
李喜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骄横,咬着牙,突然跪倒在太子的面前。
“求太子开恩,往日重重,是我不对,不管父皇遭遇什么,都不是我们做的。”李喜说完,磕头认错。
这一手“光棍”耍得让沈白等人猝不及防。
先认错,然后求开恩?
李喜这哪里是诚心认错,分明是暗指太子为了以前的事情报复她们娘俩。
“李喜,以前的事情先不说,今日上门,确实是为了陛下的大事。”沈白冷静的说,“你说那个女官是你,那好,那晚,你和皇后到底做了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母后为了给我求情,跪在寝室门外苦苦哀求了好长时间,我担心小太监听到了胡嚼舌头,就把他们打发得远点,然后亲自守在寝宫门口。”李喜说,“就是这些了,父皇武艺高超,十个我和母后也打不过他,怎么可能刺杀他.......”
嗯,这话倒是中肯。
皇帝陛下是守边的王爷出身,也是带兵打仗出来的将军,一身武艺不比杜林海差多少。
如果那女官是李喜,而那晚最后进寝宫的只是她们母女,那还真的刺杀不了皇帝。
“看起来还真的不是,最起码,应该不是她们刺杀的陛下。”白毛毛拿着那晚的起居录说,“你们看,皇后她们离开后,小太监们可是听到了陛下砸杯子的声音,而咱们在寝室内,也确实见过那个被砸碎了的杯子。”
沈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起来,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从目前的情况看,皇后和装扮成女官的李喜,离开寝宫时,皇帝应该还在——太监毕竟听到了杯子砸碎的声音......
见众人都在深思,皇后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了太子面前。
“你们找本宫问话,本宫配合你们了,现在,该本宫问你们话了。”皇后说,“太子,本宫毕竟还是这一国的国母,是皇家册封的皇后,你老实说,皇帝到底怎么了?”
太子有些理亏的看着大家。
人家皇后说得也没错,人家确实有这个权利!
“说吧,一定是出了大事了!”皇后看了一眼沈白,说,“从昨天到今天,一向不问朝政的沈白都留宿宫中了,出的定然不是小事——了不起,了不起陛下抛下我们先走了,了不起你太子登基便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太子实在招架不住了。
此时,皇后就是一个怨妇,不过就算是怨妇,那也是南国最大的怨妇头子。
沈白和宰相对视一眼,见韩光不留痕迹的点了点头。
“皇后,请借一步说话!”
沈白留下李喜,单独带着皇后走了出去。
皇帝的寝宫内,皇后惊讶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床。
“难道——”
“唉,那天夜里,您和二公主离开后,陛下就神秘失踪了。”沈白如实说到,“如今陛下不知生死,我等只能挨个排查,因为事态严重,不排除宫内之人所为,所以,请皇后配合......”
到底是做到皇后位置的女人。
此刻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竟然没有慌张。
“难怪你们如此行事,两天了,先是梁山王,又是光华美人,如今又牵扯到了本宫,原来是调查那晚见过陛下的人。”皇后说到这里,突然说,“这就说得通了,其实,本宫也一直在怀疑,那晚虽然在这寝宫里待了很长时间,但有两个奇怪的地方。”
沈白一听赶紧凑了过去。
“第一,本宫全程没有见过陛下——我们就隔着这道寝室的门——按理说,本宫哭诉如斯,陛下又是踢床,又是叹气的,早就该出来揍,哦不,早就该出来理论了,可是,陛下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脸。”皇后说,“第二,老黑不在!”
第一条,沈白理解,也确实可疑。
第二条,但是第二条?
“本宫和陛下多年,深知那老黑就是陛下身上的一个器官,老黑只要不出门办差,就绝对会待在能看见陛下的地方。”皇后说,“就连本宫和陛下同床,他都要守在一边,但那一晚,本宫敢保证,他绝对不在!”
“为何?”沈白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