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黑衣人没有恶意,姜青柏忙拱手施礼,“阁下救我小妹,此恩铭记于心。”
“她肩上有刀伤,浑身发烫,尽快请大夫医治。”
燕修宸用内力变了声,又黑纱遮面,姜青柏惦记着自己妹妹,也没怎么在意。
“阿梧,你怎么样……”姜青柏只顾着低头看怀里的姜倾梧,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燕修宸已经策马而去。
燕修宸潜回王府的时候,九寒和九夜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燕修宸从屋顶飞身下来,两人相视一望,忙迎了过去。
“干爹,怎么样,姜姑娘寻回来了吗?”
燕修宸点了点头,扯下了脸上面巾,大步回了屋子。
“去查太后宫里所有的宫人,看有没有和沈家有关系的。”
九寒微微俯首,“是,干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身上有刀伤,绝不是太后所为,牢门开着,必然有人闯入。”
“是,儿子明白了。”九寒附和着,转身匆匆而去。
九夜倒了茶,朝燕修宸送了过去,“干爹,您回来之前,太后宫里的人刚走……”
燕修宸微微蹙了蹙眉头,朝九夜看了过去,“说什么?”
“太后说,明日一早,让您进宫。”
“本王……不去了,明日一早,你带着那个叫春桃的宫婢去见太后。”
“哦,儿子知道怎么做,那个……干爹,明日张太妃便要去提亲下聘,您……去吗?”
燕修宸眼眸微亮,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却没说话。
姜家后半夜,一直没安生,请了常年负责他们顺庆侯府的大夫来看诊。
先是治身上的伤,又是看受寒的病,喝药针灸,治了大半夜,姜倾梧也一直半梦半醒着。
一直到黎明的时候,才浑浑噩噩的睡着。
一睡,便睡到了翌日巳时。
院子里热闹极了,各处奴仆都在忙碌着。
屋里像是装饰过似的了,添了些红花,红绸,多了些喜庆的。
阳光洒满了房间,耳边而来院子里奴仆们慌乱嬉笑的声音。
姜倾梧环视周遭,觉得神清明朗,不禁自顾的起身。
“姑娘,你怎么坐起来了……”
挽月端了汤药从外面进来,见姜倾梧起身要下床,连忙过来拦着。
“我这肩上的伤都不怎么疼了,一点小伤而已,病也都好了,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
姜倾梧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的动作。
“奴婢瞧您是想起了今日张太妃来提亲的事吧。”挽月拦不住,便忙凑过来帮忙。
“姑娘别急,张太妃会和摄政王府下聘的仪仗一起过来,估摸着也到正午了。”
姜倾梧不顾挽月自顾自的嘟囔,穿好了衣服,对着镜子抹了半天的妆,才将病容狠狠压下。
“我不是急张太妃他们,我只是不想躺着,大哥在哪?”
姜倾梧边问边往外走,可刚出屋门,姜青柏便捧着一个木盒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姜倾梧衣着整齐的,皱紧了眉头,“你这丫头,怎么起来了?”
“没事,皮外伤而已,你拿了什么?”
姜青柏虽然担心,但看着姜倾梧神色尚好,也没再说什么。
“摄政王府的人,刚送来的,这么大的一个锦盒,说是摄政王交代,给你的礼物。”
姜倾梧也是不解,朝姜青柏示意,坐在了荷花池边的亭子里。
“礼物?什么东西,这么大的盒子……”姜倾梧自顾的嘟囔着,随即动手拆了盒子。
“殿下一定是送了什么定情信物来。”挽月端了茶水和点心过来,看到盒子,也不禁凑近。
姜青柏自顾的端了茶杯往嘴里送,连连摇头,“定情信物哪有这么大盒子的,我瞧着,像是什么吃的。”
“公子,打个赌,奴婢猜……”挽月正笑着和姜青柏打趣。
可下一刻见姜倾梧打开盒子,却吓得传来一声惊叫,“啊……”
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姜倾梧也不由的身子一颤,脸刷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