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王大人这是何意啊?本官还在等着你的答复呢“。
柳万金看着摔倒在地的王炎陵轻声问道。
“下官下官,这些事情下官属实不知啊!“
王炎陵瘫倒在地,刚刚柳万金的问题让他瞬间从头到脚生起了一股凉意,这是一道送命题啊,都怪那个混蛋刘三儿,自作主张的将柳凡尘关入了天字一号死囚的牢房,还叫人收拾他,这些虽说自己确实是后来才知道的,可没有自己的默许,刘三儿也不敢这么做,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大意,导致了今日这样难以收场的局面。
“哦?王大人原来并不知情啊,这样说来此事与你无关喽,是本官错怪了你“。
柳万金玩味的看着王炎陵说道。
“嗯对,啊不,不对,下官虽不知情,可在下官的府衙内出现这样的事情,下官有罪,下官定会自查自省,确保不再范这样的错误,至于这狗东西,下官这就将他关押起来,扒去官服痛打一番之后逐出朔州,柳大人您看这样处理如何?“
王炎陵站起了身,瞬间就想好了对策,不论如何一定要先保全自己,至于这个小舅子,自己现在是保不下来了,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王大人竟然这么会断案,那么就请你帮我分析一下,今日我们几人再城南坊市那边被歹人所围,反击之下打死打伤数名歹人”
“这刘捕头带着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等视做害人的匪寇抓了起来,甚至还伸手向我索要五百辆税款,刘捕头说只要我们交了这笔税款就相信我们是无辜的,反之则是歹人,我为了息事宁人本着为咱们朔州府衙,为您王大人省点时间,好让您能腾出更多的时间多多为民操劳“
“于是我便拿出了所谓的五百两税金,可谁知这刘捕头再我拿完钱之后,并没有兑现承诺放我等离去,而是将我等视作匪寇同伙押回了大牢,王大人您给分析一下这是为何?“
柳凡尘悠悠的笑着说道。
“你撒谎,什么五百两,我明明要的是二百两,而且他并没给我这笔钱,反而还让那个瘦子扇了我一个大比斗,姐夫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刘三儿听完柳凡尘的话后猛地向姐夫哭喊了起来,在他看来这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着实可恶,自己明明要的是二百两,怎么到他嘴里变成了五百两,而且自己还没有收到这笔钱,这才将他关进天字一号的死囚房内的,为的就是好好教训一下他之后好让他乖乖掏钱。
“好你个刘三儿,一个小小的捕头竟敢公然索贿,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胡作非为,来人给我打“。
王炎陵一脚踢开抱着自己大腿的小舅子,大声的喝道。
两旁马上冲过来几个衙役,架起地上哀嚎的刘三儿,一把将他按在一条长凳上,拿着用刑的板子便开始猛的挥打了起来。
“柳公子,这里面定然存在什么误会,这刘三儿如此胡作非为确实是我的失察,稍后我定会将公子的五百两税金送至府上,还望柳公子恕在下的失察之罪“。
“误会?我刚刚返回府衙的时候已经向王大人说明了我是被冤枉的,可王大人刚刚可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您问都不问一声就命人将我押回了大牢,而且还是那间天字死囚的牢房,我想问一下王大人,府衙建立至今,可曾有过一个犯人一日之内两度进入死囚牢房的?”
柳凡尘仍旧微笑着问着王炎陵。
这笑容在王炎陵的眼里简直就是魔鬼的微笑啊,这又是一道送命题,自己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只怪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得罪了这尊大佛,眼下如何息事宁人他毫无头绪。
“柳公子恕罪,刚刚天字一号大牢内被人劫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犯人,此人是冀州臭名昭著的山匪红巾军的大当家,是王爷钦点的要犯,他一被劫导致我一时慌乱才犯下了如此大错,还望柳公子见谅,王某改日亲自去府上登门赔罪”。
王炎陵弯腰作揖向柳凡尘赔礼道歉,那样子诚恳至极。
“早就听说王大人为国为民拳拳之心可昭日月,今日我也算是亲眼所见了,如此重要的犯人被劫,王大人慌乱之际所做之事我完全理解,可我还有一个疑问希望王大人替我解答一下”。
柳凡尘继续说道。
王炎陵听到柳凡尘前面的话时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公子哥没有得理不饶人,要不然今天自己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可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时,又听到他说还有一个疑问。
“你快别问了,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来我这问问问的”
王炎陵心中暗想。
关键是他们两父子问问题的角度太过刁钻,道道都是送命题,自己如果有选择的话,宁愿被他们暴打一顿好送走这两尊大神,也不愿在这给他们解答疑惑。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嘴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的破绽,王炎陵低头答道:
“柳公子请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请问大人,这刘捕头收了我的税金之后如何处理?仅凭他一个小小的捕头,怕是没胆子自己吃下吧”。
王炎陵的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这柳家的残废少爷还真是难缠,他为什么残疾的不是嘴而是腿呢,如果是嘴就好了,说不出话来也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了,王炎陵心中暗想道。
“阿嚏”
柳凡尘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