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坐着,嘴里嚼着还温热的虫子,很香。
望着远处跳动的火焰,思绪飘向远方,王安平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
就在这忧伤的氛围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啪啪啪”的响声,王安平莫名其妙的被扇了一顿大嘴巴。
“什么情况?”
一道黑影从面前转瞬而逝,遁入黑暗,王安平被打懵了。
周围没有任何异常,仿佛刚才的嘴巴只是幻觉,但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却提示着他,这些都是真的。
抄起大和尚的开骨刀,王安平冲着黑暗里喊道:“是人是鬼?出来!”眼前一花,啪啪啪又是一顿嘴巴。
只见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呦呵,品味挺独特啊!光腚下墓的老娘还是头一次见。”
是刚才隔壁那个女人。
顾不上挨的嘴巴了,王安平急切的问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女人一歪头,瞥了眼身后的水池,说道:“就在那进来的啊。”
当得知水池那边可以出去时,王安平根本没心思细想,有出口就意味着大和尚还有被救的机会,一股力量推动着他要去池边看个究竟。
可没跑两步,他便又退了回来,因为在女人的眼里,王安平感觉到了杀气。
“杀气”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人们无法用准确的言语描述杀气是什么,什么是杀气,那种感觉很难界定,但又确实真的存在。
王安平见过这种带杀气的眼神,就在爷爷住村子集市上看到的。
十几年前,那时候卖肉都是现宰现卖的,比如猪肉,都是当天早上现宰的,宰完之后将猪从中间切成两半,再挂在勾子上卖。
屠户们杀猪的方法也非常的原始,有的甚至就是直接一铁锤砸在猪头上,那种五六百斤的大公猪,如果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也是抽搐一会儿就死的透了。
那天,跟着爷爷去逛早市,小王安平就见识了一回杀猪,也是抡大锤,而且抡锤的人他还认识。
农村迷信,一般屠户都是以孤寡还有无后的人为多,王安平认识的这个,就是村西头一个老光棍。
老光棍无儿无女,矮胖矮胖的看上去很喜庆,平时就爱喝个酒,整天都是醉醺醺的笑呵呵的,有时候碰见小王安平,老光棍还会笑着打趣几声,然后塞过来几块糖。
早市上,矮胖老光棍正在笑眯眯的和隔壁卖调料的二婶子逗黄闷儿,那二婶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有来有往。
逗闷子也不会耽搁正事,嘴里一边说着让二婶子臊的耳根子都红透的荤话,老光棍一边就举起了大铁锤。
小王安平没见过这场面,瞧的入迷,也瞧得真切,他看见老光棍举起锤子时还在笑着,可在锤子落下的一瞬间,那双笑的快看不见的眯眯眼里,竟然闪过了一道寒光,刺的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闭着眼睛,躲在爷爷身后,只听“砰”的一声响,锤落猪死,等再睁开眼,偷偷看向老光棍时,已经又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了。
就是那道寒光,刚才对面女人的眼里也有,王安平知道,她想杀了大和尚。
突然,女人毫无征兆的径直冲过来,她的移动方式很怪,不是单纯的跑,而是频繁的使用滚和跳跃,像体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