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个屁!”
虽然境遇依然堪忧,但王安平还是勉强勾了勾嘴角,至少人没死啊。
不管二人现在所处的是什么地方,已经都与大殿连通,那片诡异的朦胧和绿眼头颅迟早都会漫延过来,王安平知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一个可以隔绝朦胧的地方。
庆幸的是,周围并不是完完全全的漆黑一片,从头顶的石洞中射下来了些许惨白光线,王安平撑起最后一丝意志,借着亮光四处摸索,像盲人一样。
眼睛上的东西怎么眨也眨不掉,有时甚至需要靠近到距离物体只有十几厘米的位置,才能分辨出那是什么。
左手边似乎是围栏,用指甲可以掐出印子,应该是木制的,右手边是一堵墙壁,也有可能是石壁,上面颜色深浅不一,应该是画了什么东西。
一路摸索,也许是平常王安平扶老奶奶过马路扶的实在太多了,好人有好报,就在距离二人只有三四米的地方,有一扇门!
应该是门,颜色黑乎乎的,木制的门,上面只有黑色,没有任何其他颜色。
反正即便面前是口棺材,现在的王安平也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使出吃奶的劲儿将王伟拖到跟前,门轻轻一拉便打开了。
门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不过现在黑暗对于王安平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了,至少也比那片朦胧和会飞的绿眼头颅来的可爱。
将王伟拖进去,王安平赶紧关上了门,似乎这扇还算结实的木板门是银行金库的大门,随着“哐当”一声响,王安平的心也终于放下了,此时此刻,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心放下了,接踵而来的就是之前积攒下来的所有疲累和不安,黑暗中王安平还来不及和王伟说几句什么,便直接身子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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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
黑乎乎的木门将所有光亮都隔绝在了外面,房间中也没有任何窗户,黑暗中,有一个声音正在呻吟。
王安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便秘一样的呻吟声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他虚弱的问道:“你怎么样?”
虽然在黑暗中无法准确分辨位置,但响起的悉悉索索声就在身边,似乎是旁边正有人挣扎着坐起来。
夹杂着呻吟的悉索声停下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回道:“也就比死人多口气儿了。”
“呵呵。”
沙哑的声音问道:“这里是哪啊?”
“应该就是高台下面,最后那根雷管炸出了一个洞口,咱俩滑下来后好像摔在了一栋房子前面,也算是运气好,摔在了房子前面,还能有个门让咱俩爬进来,这要是摔在房子后面,连个门都没有,等到那些绿眼头颅随着朦胧飘下来,咱俩还得是个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