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伟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王安平错觉似的莫名感到一阵强烈的违和感,以至于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王伟一脸莫名其妙看着他,问道:“怎么了?我之前吸进去很多那大殿中的朦胧,现在鼻腔里面已经全被血和体液结的痂堵住了,别说闻味道了,就连呼吸都呼吸不了,这里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你说说看。”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王安平的思绪,“咳咳咳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大概就是类似某种极度陈旧的腐败味道吧。”
从背包中抽出一条很厚的头巾递给王安平,王伟用下巴指了一下地面,建议道:“咱们已经没有干净的水了,如果你实在受不了那种味道,不如试试用这个头巾浸透地上的液体,然后捂住口鼻,应该会好些。”
才接过头巾,王安平差点就吐了,相比那种腐败味道,这头巾上则弥漫着另一种更具杀伤力的气味,又酸又臭又腥!
“呕……这是哪来的?”王安平一阵干呕,对这条头巾的真正用途产生了怀疑。
“是那络腮胡子的啊。”王伟答道。
咳嗽止也止不住,最终不得已,在心中将那个之前对自己拳打脚踢的络腮胡子问候一遍后,王安平还是强忍着恶心,将这块比擦脚布还不如的头巾罩在了口鼻上。
头巾上的味道犹如大浪拍岸,一波波的撞击着天灵盖,也许是以毒攻毒了,王安平真的不咳嗽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恶心,但也总比咳嗽的连肠子都要拉直了舒服的多。
外面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强忍着恶心,王安平道:“就这样吧,咱出去看看。”
王伟欲言又止,不过这次他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看着王安平将手按在木门上,缓缓的将门推开。
门被推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木质围栏和一小片泥地,其实王安平也是慌的,以至于出来后他第一时间就举起手电四处照去。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照过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怪物后,王安平才终于呼出一口气,心说还好还好,至少不是真的洗手去了。
死亡的威胁暂时消除后,疲劳感瞬间便涌了上来,王安平随便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下后,看向王伟问道:“你说那些东西到底去哪了?”
王伟也找地方坐下,似乎有些不耐烦的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久违的松弛感让王安平的心情也有些回暖,可就在他想要笑着反击一下时,整个人却突然定住了,甚至连那个挤出来的笑容,也一并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