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平一边跑,心里一边琢磨,“我两千多的手机都狠心扔了,你们怎么还能找到我呢?还他妈的让不让人活了?”
那个红色的影子,就是之前在市场见到的那个人,也是从公交车上一直跟来的人,是摆渡人!
顺着楼道没命的跑,快到大厅时他放缓脚步,在墙根处停下来探出头去一看,这才发现正门早已被两个人堵住了,出不去。
这栋楼一层的所有窗户都被防盗窗封死,而电梯又在大厅的另一边,自己如果就这么出去肯定会被发现,楼的两侧也没有出口,王安平暗骂一声,只得闷头返回楼梯处往上跑。
整栋大楼只有一个入口,刚才窗外的红色影子应该是跑去和大厅门口的人汇合去了,自己应该还有时间。
折回到楼梯口,王安平三步并作两步的窜上二楼,楼道里一片漆黑,他闪进边上的一间房间,想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可是还没等打开窗户,就发现楼下站着那个刚上公交车就睡觉的壮汉。
这时楼下已经有脚步声传来,他没敢耽搁,出来后又从楼梯上到三楼,然后直接拐进去跑到四楼,这时王安平才终于敢从楼梯中间的缝隙向下看看情况。
一楼那里有些许的光亮透进来,王安平看见一只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然后有一个脑袋探出来,也正在顺着这个缝隙看上来,俩人的视线对在一起!
对视的双方都呆了一呆,几秒种后,那人怪嚎一声便冲了上来。此时王安平与那个人只有几个楼梯拐角的距离,而于此同时,另一边的电梯也再度响起运作的声音。
这是要两头堵啊,他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下面的脚步声密集且快速,显然是有人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冲上来,而且脚步声十分凌乱,应该也不是只有一个人。
自己无论怎么跑,也不可能跑的过电梯,而且这栋楼只有六层,自己冲上两层的时间几乎与电梯升到六楼的时间相等,那么等自己跑到六楼,极有可能会和那些人在楼道里打个照面,那自己怕不是就要变成瓮中捉鳖中的鳖了?
冲上六楼,与电梯里的那些人碰上,自己无疑是飞蛾扑火。而下面撵上来的,又明显不是一个人,自己这小身板上去也无疑是以卵击石。
而如果利用电梯从一楼到六楼运行的时间,自己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王安平则还算有相对充裕的时间。
“如果那些人认定自己会像是被细狗撵的兔子,迫不及待的直接窜上六楼。那么利用这段时间在四楼找个地方藏起来,可能也不失为一个会让人灯下黑的优质策略。”
王安平的大脑疯狂的运转着,思虑再三,这应该是唯一可以搏一搏的办法了!
最终他没有选择继续向上,而是用尽量快且轻的步伐向楼层的中间跑去,然后轻轻闪进了一间屋子里。
只不过王安平忘记了一点,他对这栋大楼,其实并不熟悉。当初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六楼,离开的时候更是直接进入电梯就下到了大厅,楼里是个什么格局,他根本就不了解。
王安平没敢开灯,黑暗将周围的气氛渲染的更加紧迫与压抑。而当他自以为胆大心细的将时间差运用到极致时,残酷的现实又一棍子将他从幻想中打了出来。
王安平钻进来的,是一个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