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选出适合右相位的人选。
他就可以脱身,做个富贵闲人。
“谢相还有大事未了,舍得离开?”
老者不屑嗤笑着,扬声道:“太师太傅仲岳,扣谢相门。”
“天,我的耳朵没聋吧?
仲太师居然为了谢相,亲自出山了?”
“怕是怕谢景辱没盛安国门楣吧。
老太师为了我盛安国国泰民安,可当真呕心沥血。”
“必须让谢景这种败类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得了吧。
你连谢相的门客都斗不过。
今天,你见过谢相出手了吗?”
她听着众人议论,诧异看向二丫。
二丫悄悄往后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云染歌瞪了二丫一眼。
什么给她出头。
这货,分明就是借着她的势,给自己扬名立万吧。
想到这里,她心底对谢景那么一丢丢的感动也没了。
“既然你这里没事儿。
我就先回了。”
“头疼。”
谢景慢悠悠扶额,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
仲岳:“可以开始了吗?”
“摆棋。”
有些东西,注定逃不掉。
谢景一声令下,阿三摆上棋盘。
云染歌硬着头皮去帮谢景捶头,谢景慵懒眯起了眼。
不像是在经历一场生死棋局,而是闲话家常一般:“长辈先请。
这么多人看着呢。
景可不想落下一个不敬尊长的名声。”
仲岳也没客气,随之黑白棋子分布棋盘,在场之人竟看得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说是生死局。
这可一点都不为过。
明眼人立即看出端倪:“恐怕,我们真把谢相想简单了。
这哪是单纯一盘棋啊。
棋路波澜诡谲,走的是我盛安国的命脉啊。”
“谢景给你多少钱,你这么帮谢景说话。”
有人夸奖谢景,有大志的读书人立即不乐意了。
那人说得有理有据:“仲太师何等人物。
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谢相能和仲太师下了半个时辰的棋,足矣见得谢相过人之处。”
“不就是棋艺好。
附庸风雅的玩意,怎么能和丞相之位相提并论。”
“这大家就不知道了吧。
我们平时下的是棋。
到了仲太师这种程度,下得可就是天下大势了。
前国师不会无故预言。
皇上,更不会把无上权力交到匹夫手上……”
所以,她从始至终,只是个陪跑的。
她给谢景按头按得手疼:“那个夫君,我肚子疼。”
她故意加重“夫君”二字,夹子音叫得谢景头皮发麻。
谢景:“早去早回。”
“好……”
就在她路过仲岳之时,仲岳整个人向她扑来:“咳咳咳噗!”
就算是她躲得及时,裙摆上也沾了不少血。
她还要伸手扶住脸向地面倒去的仲岳。
“妖女,亏我还觉得你是好人!
你到底对我家老爷动了什么手脚!”
仲岳小书童第一时间堵住她的去路,不让她走。
她无辜看向谢景,用口型告诉对方:“相信我。”
“肯定是刚才中了剧毒呗。”
之前看到云染歌救人的人立即出来作证。
云染歌定在原地。
她出府遇到的每个人,碰过的每个物件,说过每句句话,遇到什么事儿的背后……
就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牢牢把控,引她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