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对不起,我刚刚就是没反应过来,我不是有意的。”
看了看他到现在还发麻的手掌,以为瘫坐在地上,一脸惊恐望着自己的魏佳燕,夜长瑞终于迟迟回过神来,弯腰去把被自己一巴掌扇飞在地的魏佳燕扶起来。
魏佳燕戴着面纱的小脸苍白如纸,她怔怔的把自己的身子抽离出来,大步向马车走去:“赶车,回府。”
“燕儿,我刚刚就是太激动,我真不是有意的。”
眼看马车就要启动,夜长瑞这才迟迟回过神来,挡在马车之前,不让马车有在他面前走掉的机会。
“瑞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魏佳燕掀开车帘,露出那一双发红的眼睛里浸满了悲伤。
“哎呦,这大好的风气都被破坏了呢。”
简直没眼看,沈湛没好气的嘟喃一句,眼睛却一直没离开眼前这场闹事中心:“瑞王殿下处心积虑的表演,当真精彩呢。”
“沈湛,你眼光不行啊。”
谢景冷嗤一声,轻抿香茗,眼睛直勾勾盯着山门的方向,根本没时间去想更多。
“是啊,这午时都过去了呢,云染歌还没出来,是不是可以宣判了。”
夜长柏倒是饶有兴趣的睨着谢景:“可能谢相这好运气,已经是之前全都用完,这次幸运之神,并没有关注谢相。”
“大皇兄,这时辰都过了就宣判,大皇兄可是父皇长子,当断则断。”
言下之意就是:夜长柏白占了一个长子的位置,说话做事磨磨唧唧的,一点都没有上位者的锋芒。
根本不配占着皇长子的名头。
夜长柏面色难堪,但面对因为母妃得宠而子凭母贵的夜长瑞。
他一个无依无靠的落魄皇子,没有任何理由和本事反驳夜长瑞的一言一行。
这都不生气?
谢景睨着在场两位皇子,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看向香炉中还剩那一寸高的香:“这香不是没烧完的嘛,承蒙柏王殿下吉言,景这运气一向很好。”
“有些人,不死到临头,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魏佳燕跳下马车,今天还没见到云染歌死,她为什么要走。
今天,她就这里看着之前欺她辱她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瑞哥哥为她而派出去的刺杀云染歌的刺客,魏佳燕面纱下的嘴角勾勒出大大的弧度,一个乡野傻女,就算一时走运又如何?
终究,只是她走向成功的陪衬。
“燕儿,你不走了?”
心下一喜,夜长瑞立即凑到魏佳燕身边来,魏佳燕顺势挽上了他的手臂:“瑞哥哥,对不起,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个……刚刚是燕儿任性了……”
“本王也有错。”
魏佳燕主动道歉,夜长瑞顺坡就下:“刚刚是我冲动,规矩礼法一向如此,有时候真是无意中说出来的,就是杀身之祸,我,我好怕失去你。”
“沈督主,您也看到了,燕儿就是无心之失,还请沈督主一定……”
“本督又不是不断事非的人。”
不给夜长瑞说完话的机会,沈湛直接开口打断夜长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