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城内居民只有五十多户,守军更是不到百人,骑兵哨探五人,城内马匹十三匹(其中加上了沈毅带来的七匹马)。
位于城内正中的县衙里,基本上是四面徒壁,破烂不堪的县衙里,除了门口的鸣冤鼓,堂内的案桌,一垫草席,便是空无一物了。
再去后堂的厨房里去看,有缸三个,锅两个,碟八个,碗十一个个。
县衙的大牢里只有一个被折磨不堪,衣不蔽体的女囚徒,连个男囚徒都没一个,牢房里更是连刑拘都没几个。
沈毅问看守牢房的牢头为何会如此。
那牢头便苦着脸说,刑拘都拿来当武器了,男囚徒都被派到最前线当炮灰了,至于这最后一个女囚徒,是个女飞贼,能飞檐走壁,使得暗器。
他们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抓到的,为了抓她,还死了两个衙役,兄弟们心中气愤,便日夜不停的对她严刑鞭打
说到这里,那牢头便闭口不言了。
沈毅知道这牢头后面的话是什么,忍不住暗骂了一句,万恶的封建社会。
如若是胡人女子便也罢了,看着女飞贼不过十六七岁,虽然衣衫不整,浑身鞭痕,却也难掩她那玲珑的身子,姣好的容颜,和眉宇之间那一抹英气。
自带英气的少女,即便是个女飞贼,想必也是有难言之隐,况且她能飞檐走壁,那可是相当于现代的跑酷,可能比跑酷厉害吧。
沈毅小时候也经常翻个墙,走个壁,倒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像电视上那般飞檐走壁,他只能是望而兴叹。
如今,眼前就有一个能飞檐走壁的奇女子,如若能收为己用,在暗处保护他的安全,无疑在这乱世之中的,他的小命便又多了一份保证。
于是,他便让牢头把牢门打开,走了进去。
血腥味和骚臭气味,弥漫在空荡荡的牢房之中,让呼吸都仿佛有些不畅了。
望着躺着草垛上,被粗大链子锁住双手双脚的女飞贼,便让牢头先把这女飞贼的双手锁链打开。
“哗啦啦……”在锁链打开的同时,女飞贼有些吃力的抬起头来,有些吃力的抬起眼皮,冰冷的目光如寒冰一般,狠狠的瞪了沈毅一眼。
“呸!”女飞贼朝沈毅这边吐了口杂夹着血水的唾液,指着沈毅便骂道:“你这狗官,要杀便杀,为难我一女子算何本事!”声音显得沙哑,却满是愤恨。
“啪!”的一声脆响,那牢头拿起鞭子便甩在了女飞贼的身上,呵斥道:“大胆,竟敢对县令大人如此无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女飞贼的勃颈处又添了一道带着血痕的鞭印,低吟一声,却是嘴角带血的望着沈毅冷笑道:“本女侠就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们两个狗官有本事就杀了我。”
沈毅也是杀过官吏的,对于眼前的女飞贼,不由心生几分同情,对牢头一摆手吩咐道:“何牢头,你先出去,对了,把钥匙也放这里,顺便去街市买件女孩子穿的衣服。”
“这……”这何牢头有些犹豫,但见沈毅横了他一眼,便是心下一跳,连忙把手中的铜钥匙放在一旁,对沈毅一拱手,“喏,大人,您多加小心。”说罢,缓缓退去。
沈毅见何牢头走出了大牢,便对躺在草垛子上的浑身是伤痕的女飞贼,一抱拳道:“这位姑娘,本官只是刚刚上任,如若你有冤情,可与本官讲明。”
“呵……”女飞贼瞥了沈毅一眼,眼角带着一丝疑惑和怒色,冷笑道:“狗官,不必多言,要杀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