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安静。
孟知溪只感觉自己的脸颊热辣辣的。
随后便听到对面谢长宴爽朗的笑声。
她倒真是娇憨,看着那么小的身板,没想到竟然是个贪嘴的。
谢长宴主动开口打破尴尬,“今日谢谢你了,要不是知溪姑娘介绍,我竟然不知道春州有这么多菜式。”
“哪里,是我要谢谢大人您,上次的事,还要多谢您帮我解围。”
孟知溪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脑子里还在盘算,要不一会儿出门她直接把这桌账结了,当做谢礼。
只是不知道她今日带的银钱够不够。
正思索着,谢长宴朝门外喊了一句,“都记住了吗,刚刚的菜式,全按照知溪姑娘的口味调整。”
原来第一楼的大厨一直都在外面隔间候着。
一瞬间,孟知溪又被拉回现实,低着头愈发敬畏起来。
首辅大人哪用得着她结账呢,怕不是整个第一楼都盼着这位贵人来赏脸吃顿饭。
撤了席,谢长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但孟知溪就休了一天假,并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
匆匆告辞,孟知溪拉带着月扇出了第一楼。
“小姐,这位首辅大人真有这么可怕吗?我看您这两次见了他,都和被鬼撵了一样?”
“小月扇啊小月扇,你不知道小姐我刚刚经历了什么,不关心我就罢了,还敢出言调侃,本来还想请你吃顿好吃的呢,要我看啊,你根本不饿。”
月扇一听有好吃的,立马摇着孟知溪的袖口撒娇。
“好小姐,我错了。”
“我就是想着,当初咱家姑爷在春州也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那时小姐您还不是丝毫不惧,挥挥手的魅力,就把人拿下了,怎么今日见了这位大人,便吓成这副模样?”
孟知溪一时语噎,心道那能一样吗。
当初在春州,她看上何青枫,敢主动接近他,凭的是孟府大小姐的身份。
父亲大人六品州同的职位,在何青枫面前还是能占半分薄面的。
可到了京城便不一样了!
别说她父亲,就是何青枫的官位都不值一提。
生杀予夺的权利还不都握在这位首辅大人手里。
孟知溪之前是爱动些小聪明的,可惜经历了那么多事,她也明白,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这样的小人物,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都很困难,哪敢不识相的去攀交这些权贵呢!
顺着主街道,孟知溪逛了小半天,买了些女儿家的用品才回去。
“大人,孟姑娘已经安全回到绣坊了。”
墨竹弯腰复命。
谢长宴饮尽了手中的茶,才起身。
又问道,“今早来送衣服的绣娘,可重罚了?罗姑姑老糊涂了,记得提点提点她。”
“是。”
大人对孟姑娘感兴趣,为何不直接把人要到府里来?
墨竹心中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
他可没忘记,刚刚好奇多问了两句的世子大人,连饭都没吃上就被赶出去了。
伴君如伴虎,这话不假!
谢长宴在第一楼耽误了不少时间才回府。
用晚膳,掌灯,看公文。
今日不论干什么,他眼前总是能浮现出那抹月白色的倩影。
就连入梦,也……
“知溪不必拘谨,就当寻常朋友一样!”
男人温和的笑着,转手却把她揽入怀里。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虚化了起来。
孟知溪仰头,撞进那双墨色的眸子里。
灼热身躯贴着她,鼻间全是他似有若无的气息。
心跟着跳慢了一秒!
“大人,不可!”
孟知溪急呼,想要挣脱。
向来温润的男人,转眼阴翳的可怕。
他毫不怜惜的扣住她的下颌,指腹在她的唇上重重抚过。
权臣之威,令人寒颤。
“有何不可?你入京不就是为了结交权贵吗,我这首辅之位难道还做不了你的入幕之宾?”
话音未落,他把她禁锢的愈加牢固。
单手剪住她的手腕,抵在墙面,占有般姿态覆上她的唇。
孟知溪只觉得羞愤难当,奋力挣脱。
随手执起桌上的墨,甩过去。
“哐当”一声,瞬间肃静。
谢长宴白色的衣袍染了朵朵墨花。
孟知溪一惊,当场从男子身上退下来跪下。
“大人恕罪。”
“恕罪?”
谢长宴居高临下,冷唇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可知你弄脏的这件衣服,要拿整个孟家的项上人头来赔!”
他弯下腰,掐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
低贱如蝼蚁,却如此不识好歹。
“大人饶命!”
孟知溪只感觉呼吸渐窒,眼角瞬间被逼出了泪花。
谢长宴却不依不饶,掐住脖子的手瞬间向下,轻佻的剥开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