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溪迫不及待的想出去,但她和谢长宴这样的状态,出去还不知道被人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看出她的犹豫。
谢长宴踩灭火堆,嘱咐道,“在此处等我。”
没过多久,他就换了一身新的外袍回来了。
外袍似乎是哪个侍卫的,不太合身。
但穿在他身上,说不出来的贵气。
他手里,还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风。
银领暗绣,华贵无比。
好像这件黑色的披风才是他的。
孟知溪站起来,谢长宴已经把那件披风围在她身上。
“走吧!”
穿过一片茂密树林。
一辆马匹拴在树旁。
两人共乘坐一骑,整个皇武营在前面领路。
一路过来,竟然无一人转头偷看。
谢长宴清了清嗓子,“放心,皇武营的兵,是纪律最严谨的,他们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一路上,墨竹早已经打点好。
谢长宴把人送回公主行院,才交代她,“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看她干什么,不用看!
孟知溪张了张嘴,又觉得这句话她说了也不管用。
总不能再把门窗封死吧!
所以她开口换了个要求,“那我的信呢,你把信给我!”
谢长宴这次很好说话,摸了摸身上,佯装要给她。
半天,他什么也没摸出来。
“信,丢了!”
孟知溪瞪着眼不肯信!
“不信你摸?”
他执起她的手就要往他胸口放。
孟知溪抽回手,“好了,我信,丢了就算了,你快走吧!”
谢长宴这才心满意足,关上门离开。
他薄唇轻勾,眉梢泛着不寒而栗的冷光。
信,确实丢了!
就在今早,丢在了火堆里。
谢长宴一离开,孟知溪连忙叫了水,梳洗打扮好,她换了一身新衣服。
这才走到书桌前,执笔回信。
虽然没看到何青枫的来信,但以她对他的了解,大概就是汇报一些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慰问她安好。
“青枫,见字如面,我在京一切都好……”
孟知溪洋洋洒洒的写完回信,只提到,等他归来,自己有要事相商。
信件最后,孟知溪又提及了一些平洲之事。
虽说女子不好干预朝政,但前几日进宫,她也听到了只言片语。
朝中,似乎对平洲议和之事不太看好,多数人都持反对意见。
孟知溪虽然不知道平洲事态如何,但议和之事拖延多日,肯定有异常。
只希望何青枫能够收敛心性,不要急功近利,犯下大错。
她能提醒到的只有这些,至于这信件,该如何寄出。
孟知溪看着封好的信,眉头微皱。
求谢长宴?
显然不可行。
但怎么能绕开他寄出信去?
“知溪,在吗,我进来了。”
和宁急切的敲了敲门。
下一秒,她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