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此生被他缠上,孟知溪已经不指望再找个好人家,安度此生了。
她有绣艺,能养活自己,只求不入那深宫宅院,平白误了一生。
等了很久,没等到谢长宴的回答。
他的吻更加激烈,辗转反侧。
孟知溪轻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
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的痴缠,轻吟出来。
男人捋着她的长发,面上发出满意的轻叹,笑意暗哑。
“知溪,我的好知溪,屋外没人。”
夜很漫长。
孟知溪不知道他来了几次,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最后昏了过去才作罢。
翌日,一束阳光透窗照进来。
孟知溪翻了个身,忍不住用手挡了挡。
这一动,身上哪哪都疼。
谢长宴这个混蛋!
管他是什么首辅大人,此时此刻孟知溪都要骂上一句。
忍着不适,她起身照了照铜镜。
好在,昨夜在她苦苦哀求之下,谢长宴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身上也似乎擦洗过了,但孟知溪还是冲了个澡,换上新衣。
这才差人把月秀唤进来。
“月秀,你可知罪?母亲把你送到我院子里的第一天,你就如此散漫怠工,昨日不仅忘了关窗,害我在洗沐的时候着凉,竟然还不听传唤,主子未睡,你倒是在门外憨睡整夜。”
月秀歪着脖子,直呼冤枉。
她……她绝对没敢消极怠工啊!
顶多,她只是奉了老夫人之命,来查验小姐身上的守宫砂还在不在!
这话,月秀可不敢说。
昨夜,甚是蹊跷,她明明在门外等着伺候小姐洗澡,怎么就昏了过去呢!
月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天就被孟知溪赶了回去。
孟母佯装要处置了这贱婢,转眼,就把人带到内室审问。
“让你悄悄查验,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说说吧,情况到底如何?”
月秀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夫人说小姐的守宫砂是点在右臂,她昨晚看不太清,但右臂上应该是没有。
对,一定是没有!
昨天她是被人打昏的,那人一定是小姐的奸夫。
想到这儿,月秀便十分肯定的说道,“没有,小姐没有守宫砂,而且,昨晚我好像看到一个男人,就是他出现在小姐房间附近,打晕了我。”
“好啊!”
孟母拍着桌子,嗓音中都染着怒气。
她说这个小丫头片子最近怎么不服管教,原来真是有情况。
转头,她和身边的嬷嬷不知道吩咐了什么。
随后便给了月秀封口费,让她对此事闭口不言。
孟知溪白天到绣坊,选了现成的成衣给何府送过去。
完成了这件事,她才领了绣样回府。
院里,走了月秀,似乎又添了新的丫鬟。
孟知溪只是瞥了一眼,走过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朝她摆手道,“你,跟我进来。”
“碧芙,你为何在这儿?”
孟知溪对她印象很深刻,刚刚她在院子里只干活不说话的时候,和在绣坊装哑巴时一模一样。
碧芙这才上前道,“见过小姐,是谢大人让我来的。”
这一句话,便不必再解释什么。
等到入夜。
孟知溪执书,早早坐在窗边等人。
谢长宴今日不是空手来的,他拿了一个木盒子,放在桌上。
弯唇一笑,他从背后环住她。
“知溪可是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