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啊,胳膊往高抬!”谢映南懒懒散散靠在墙边,跟没骨头一样。
爬到房顶的姜饼饼翻了个白眼。
“这样行不行?”
“再往高点,灯笼挂那么低是想撞我脑袋?”谢映南头都没抬瞎指挥。
把姜饼饼气得要死。
“怎么可能撞头,以为自己身高两米吗,又不是长颈鹿转世。”
“你骂我我可都听到了啊。”谢映南学着姜饼饼昨天的语气,拿腔怪调地说,“哎呀,我也受伤了,师父不让干活,我能怎么办呢?师妹你好凶~”
姜饼饼:“......”
昨天谢映南举着包的跟粽子一样的两只手,说干活的时候弄伤了。
她不信。
清雪仙君也不信。
拆开纱布两只手肿的跟猪蹄一样。
他俩也就不得不信了。
二师兄忙着厨房的事。
大师姐被无涯掌门叫去帮忙。
仙玉峰杂活的重任就交给还有一只手能用的姜饼饼。
为啥不让清雪仙君干活?
笑话。
谁敢啊?
再说他们的师父十指不沾阳春水,又那么爱美,干不了一点活。
姜饼饼就让清雪仙君拿个灯笼,她师父把灯笼给她后,背过身拿出镜子又是擦脸,又是整理他的头发。
让师父来帮忙。
效率太低。
还不如她亲自上阵。
“三师兄,你的手不能挂灯笼能嗑瓜子是吧?”姜饼饼上上下下调灯笼的高低,谢映南压根没看。
他把瓜子皮一丢,回头随意瞄了眼,“行了,你下来吧。”
“?”姜饼饼无语至极。
从屋顶跳下来。
抬头一看。
好嘛!
两个灯笼根本没有对齐。
“花孔雀你故意的是不是!”
姜饼饼真的生气了。
一个病人吭哧吭哧干活容易么?
谢映南竖起手臂故意晃,“没办法哦,我的手受伤了,师父不.....”
“你的眼睛又没瞎。”姜饼饼打断他。
“啧,你说得对。”谢映南两手一摊,抽出布条把眼睛蒙上。
“不好意思现在瞎了。”
“......”
他贱嗖嗖地伸手摸索着往外走。
“小师妹,加油!”
姜饼饼气到心律不齐,虽然现在说这句话很老土。
但实在没有更贴切的了。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不愧是你臭孔雀!
无奈,继续爬上屋顶,把灯笼上面的绳子解开一顿操作。
“姜师妹?”
底下传来清亮的声音。
姜饼饼扶着灯笼艰难扭头。
“谢师兄,你怎么来了?”
谢星澜微微偏过头,他的脸有些热。
峰内的师弟师妹经常说他脸皮薄动不动就脸红,千万不能被姜师妹看到,“我是奉家师之命送年节贺礼的。”
屋里的黄老八卦的摇头。
“小年轻就是纯情,以为看不到他脸蛋就没事,你瞅瞅耳朵红的跟卤过似的。”
焚绝歪在椅子上,手指抚过剑柄,凤眸眯起来,透过窗纸瞥向外面。
“谢师兄!”姜饼饼转过头问他,“你帮我看看两个灯笼对齐了吗?”
少女在艳阳下,兴许因为干了些活,鼻尖覆着薄汗,脸颊蕴着浅红。
十分可爱。
谢星澜舌头打结,“对、对齐了。”
他攥紧手里的贺礼。
“好嘞!”姜饼饼拍拍手从屋顶飞下来,抱过礼盒好奇地看了看。
“里面是什么呀?”
“就是平时必备的一些丹药。”谢星澜慌张地缩回手指。
“劳烦谢师兄跑一趟啦!”
姜饼饼把礼盒放在院内石桌上,“谢师兄稍等,麻烦你把我们的贺礼带回去,峰内人少实在腾不出空了。”
“哦哦好,没事。”